四喜正做梦和韩艳去入洞房，老妈就喊他起来吃饭。五柱早就上桌吃上了，四喜气的把被子轮到炕稍，拿过炕头的衣服，胡乱的向身上套。韩艳家是将军村的首富，实行大包干后，韩艳还在上学，和四喜是同年级，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三班，韩艳的父亲韩山峰有三个闺女，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结婚了，韩艳是老二，大姐韩玲考上了省师大。到了韩艳这，学习始终在中游晃荡，前些年韩山峰在他哥韩山坤那买了一组（四母一公）改良小梅花鹿，韩艳有营生了，她看书费劲儿，就是看这几只鹿亲。早上上学前，把老爸搠回来的树枝扔到鹿圈里，晚上放学，作完作业，又去喂鹿，只有中午时，是韩山峰自己喂，现在已经发展到十六只了，也没有本钱了。韩山峰就说，她每个闺女出嫁，都会陪嫁一组鹿。韩艳初二就不念了，四喜在韩艳不念的下学期，也不念了。在农村，家里地少的，再有个学生念书，那日子都会紧张。韩艳家就不一样了，这几年养鹿挣到钱了。在这十里八村，能和韩家比实力，还真找不到对手。韩玲在大学处了个对象，公婆都是大学老师，你陪嫁鹿，人家还没地方养呢。韩艳就不一样了，从打不念书后，喂鹿，锯茸，接生，看病，扫圈，一天长到鹿圈里。韩艳不光长的好看，脾气泼辣。性子野。小时候家条件不好，韩艳总爱去大伯家，大伯是鹿厂工人，家条件好，一个和韩艳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韩凤，姐俩只差几小时，韩凤为姐，也是淘小子性格。大帮轰时，韩山峰一直给生产队放牛，韩艳和韩凤五岁那年，韩山峰放完上午牛回来把拴在道边，就回家吃饭了，放上桌子，找俩孩子吃饭，咋找都找不到了，邻居把俩孩子送回来说，俩孩子钻到牛肚子下，吃牛奶呢，要是牛给踢了咋整？韩山峰两口子吓出一身冷汗。有一次韩艳和韩凤去鹿厂玩，看到韩山坤挑着一对特大号土筐，装满清饲料，她俩猫着腰，隐在土筐后，韩山坤挑着饲料进圈，门上都有门弓子，开开门后，自动就关上，还有插栓，随进随关随插。防止鹿跑出去。这是养鹿人必做的功课。韩山坤正往长水泥槽里填料，鹿却炸营了，四处乱跑。韩艳和韩凤正堵在门口，两个穿小花衣的小孩，在那也懵了，韩山坤大声吼道，“快出去，快出去”，小姐俩听到吼声，急忙退出来，圈门关上的那一刻，几只鹿飞奔的撞向圈门。稀理轰隆的鹿圈里，在也不能安静了，韩山坤拽出两只塌扁了的土筐闪出鹿圈。小姐俩都吓哭了，鹿圈都是双保险。进到大圈，就是跑道，也叫走廊。进入跑道还有一个通往各圈的小门，打开小门，才能接触到鹿。鹿只有在放栏和锯茸时才放跑道里。鹿圈总门平时是上锁的，跑道放些扫圈喂鹿的工具。韩山坤拽起小姐俩出了大圈，把小姐俩往地上一丢吼道，“你这两个惹祸精，你要把鹿放跑咋整，把你俩踩着咋整。快回家去，别上鹿厂这玩了。看我回去不打飞你俩。”韩艳那天在大伯家，提心吊胆的等到了晚上，大伯下班回家来，用上衣兜回一堆好吃的，还买了一瓶酒。大伯对大娘说“这俩惹祸精，今天差点闯大祸，有惊无险，吃个喜，庆祝庆祝。”“你就是想喝酒，找那么多理由干啥？”“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腿肚子都吓抽了，你说那鹿要把孩子撞个好歹咋整。”韩山坤把经过和媳妇儿一说，媳妇儿手拍胸口，“我的小祖宗啊，上哪玩不好，都八九岁大姑娘了，淘没边了，能不能本当点。好吃的不给她们吃了。”那天晚饭，小姐俩听着唠叨，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第二天早上，把昨天剩的菜饭热好，韩艳和韩凤正吃饭，韩艳就见大娘从仓房推出自行车。“大娘，你带我们逛集去吗？”大娘冷着脸“艳子，你都来十来天了，一天疯炸，也不做作业，今天正好我去赶集，把你捎回去。”韩凤一听，母亲要把韩艳送走，就非得要跟去，这个暑假，她是不准备和韩艳分开了。小姐俩是今天你去我家，明天我去你家，寸步不离。韩艳不念书后，韩凤也不念了，去了鹿厂当出纳员，这些年小姐俩念书在一个学校，不同班，放学就在一起。这次韩艳和四喜订婚，韩凤是不同意的，原因是四喜和韩凤一个班，四喜总偷抄韩凤作业，有一回把名都抄上了，害得韩凤也挨了老师批。还把韩凤的座位给调到靠边了。四喜吃完饭，就想着在哪里盖鸡架，他可不想养鹿，现在自己没钱买鹿，要了韩艳的鹿，那不成吃软饭的了。会计走进神鹿峰的老林子里，天也放亮了，山上的树叶还没有山下的叶子大，越往上走，空气越凉。三两只小鸟鸣窜林间，枯枝偶尔发出的断裂声，寂静的密林没有一丝风，只听到他踩在枯枝叶上的声音，他缓慢的穿行在林中，目光四下搜寻着。从远处，一头小野猪惊了一样向斜处逃窜，他只一眨眼间，野猪不见了，在他十几米远的林空，一只白狐狸向他这边望了一下，丝毫没有停留，钻入密林，他停下脚步，秉住呼吸，侧耳细听，几只小兔子和野鸡又在林中窜逃。他攥紧木棒，警惕的观察着，远处有刷刷的磨擦声，枯枝折裂声，这应该是爬行动物的声音，或者大牲畜快走发出的声音，韩山峰顺着声音看去，在他左前方灌木丛里，有东西在走，刷刷的声音越来越近。出了灌木丛，一片粗叶林里，只有树稀处有几枝榛子树，光溜溜的，这片大树林里，树空能看到很大一片方圆，只是一眨眼间，一个大扁头就进入粗林地，蜿蜒的爬出一条大蟒，头如家里能淹五百鸡蛋的大坛子，花色冷艳均匀，比头粗一号的长身子，有十来米长，两个灯泡似的大眼珠子，发出幽冷的光，大铲子样的舌头，时不时的吐出来，左右伸缩。会计看到大蟒的那一刻，屁都吓凉了。他转过身，向林密处飞奔。不知道跑出多远了，他实在跑不动了，靠在一棵树干上，秉住呼吸又听了听，没有啥声音，确认没啥危险，这才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喘。听老辈人说过，神鹿峰上有大蟒蛇，光听说，谁也没见过。人们经常见到的就是乌蛇，野鸡脖子，还有竹叶青，都是不到一米长，比手指粗点的，更大的也就一米多点，有擀面杖那么粗的，十年难得一见。向他今天看到的，有可能就是精灵了，可大可小，平时人们看到了，无非是最普通的那种，你又没有透视眼，没有神仙法术，自然不知道。传言神鹿峰上啥动物都有，只是人们很少见到，就像这山上的神鹿，鹿王就是一只九彩神鹿，还有一只白鹿，据说是天上神仙的坐骑，在神鹿峰上放养，繁殖了后代，也有说是从远处林子跑过来的，屯中老辈人有看到过九彩神鹿和白神鹿的，捡到的干角向扎芭榼一样，桠桠柭柭的，有四五十斤。年年人们都有捡到干杈的，最大也就十来斤，再大的没有见过，只听说清朝那会儿，屯里的高姓人家捡到过五十五斤的大干杈，卖了，在省城买了两个铺面，在城里做起买卖了，再也没回屯。几十年了，人们再也没有捡到超过十斤的大干杈，年年人们进山采菜时，捡到七八斤的到是经常听说。会计从记事起，就听说上神鹿峰上打猎的，没有人打着鹿，或者套住鹿。能看到神鹿或者捡到鹿角都是幸运的。能捡到大鹿角，更是神仙的恩赐。会计歇过来，从背兜里拿出酒瓶，呡了两口，吧嗒了两下嘴，拧紧瓶盖，装兜里。现在他忽然觉得他这次的决定是多少荒唐，几十年没人捡到过，凭啥他一来，就有一副大鹿角等着他。回去，到秋天咋办。四喜的婚事该操办了，韩艳那Y头能看上四喜，是他王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韩家应该是全乡的首富了吧。韩艳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地里活啥活都会，割地大小伙子都撵不上，割谷子，稻子，不用撂刀打腰子，捆的腰子还紧，不耍叉。家里一帮鹿，不用别人经管，抓鹿据茸时，他爹给打打下手，十里八村的没有这么俊的姑娘，就是到镇里，县里，韩艳都是回头率哇哇地，还那么能干，谁提起来说他家四喜订了韩艳，都羨慕他王家祖坟冒青烟了。王会计这脸上也有光。夜长梦多。抓紧给操办了吧。去年征收农业税，包缴款，全屯被镇清缴大队抓走不少，王会计也在镇的大仓库里呆一宿，后来是韩山峰拿钱才把他抽回来，彩礼没给人过，又欠韩家一千多块。这不光是钱的事，这是多大的恩情，这也说明韩艳是铁了心要嫁给四喜了。王会计一想到儿子四喜，就忍不住打心里高兴，臭小子，还挺有女人缘的。

第三章突变

四喜拿着长绳子，在后面的空地上阅量，整个后园子有一千五百多平，小二亩地，盖啥圈舍都盖开了。还有储存饲料和粪便的地方。韩艳都说他家的后园子最适合盖圈舍了，宽敞，还大朝阳。窝风，后面连绵起伏的大山离后园有二百多米，上山放牧近，园外有一条小河，是山洼处有一个泉眼，冬夏水流不断。全屯的饮用水都是在这河里取，河的两侧都定着栏杆，牲畜用水都在屯外，河下游一个大水泡里，河水清亮见底，水底细沙褁流。四喜想盖个鸡舍，韩艳说不行，鸡粪臭轰轰的，屯里没有好空气，你家又住上风口的地方，下雨天，粪水汚染了人吃水咋办。粪便到是好处理，整个大粪池，发酵好了作肥料。韩艳让他盖鹿圈，在把边先盖两间，一大一小俩圈，发展好了，在接圈，关键是眼前这俩圈钱在哪出，四喜现在也是着急上火，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订妥婚快到二年了，筹办结婚的钱一分没有，还倒拉不少饥荒，每次韩艳问他，他都没法回答，又快到五月节了，年节是要接订婚对象来家的，过完年节走时是要给拿钱的，不接就是不可心，离黄不远了。接来，拿钱拿双数，可多待少，多多益善，谁问，姑娘回答也有面子。不给拿钱，那就是待定了。说明没拿姑娘当回事。四喜心里明白，他是最喜欢韩艳了，上学时他就爱看韩艳，在操场上，有时远远的看着，看着她的一频一笑，心里总是甜甜的。这样令他抓心挠肝的姑娘，要是放跑了，打灯笼都没地方找去，订婚这么长时间，韩艳只和他拉了三次手，再想有更深的发展，想都别想，初吻初夜，一定到结婚入洞房才能做。尽管四喜馋的心直痒痒，他可不敢提过份的要求，免得韩艳不高兴。家里人更是认可韩艳，韩艳每次来都不空手，眼里还有活。没有她伸不上手的活计。四喜把园子的菜垄铲平，平整场地时，媒人表嫂走进院来，四喜远远的打着招呼，扔下工具，迎着表嫂跑过去，表嫂没有以前那么高兴，面子有点冷，四喜的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把表嫂迎进屋，表嫂还没坐下就问，“四喜，你和艳子咋处的，她今早到我家让我告诉你，她和你不处了。”四喜一下就懵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处的好好的，没发现啥不对的地方。“我也问她了，她啥也不说，就说不想处了，别耽误你，让我早点告诉你。”四喜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蔫了，表嫂一直劝着抹眼泪的四喜妈。“你们也别上火，韩艳那丫头黄了确实可惜，可人家不干，有钱难买愿意。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活人有都是。去了姑家，还有姨家呢，又不是天底下就她一个姑娘。”“理是这么个理，跟韩艳这一年多都处出感情了，别说是四喜了，我都舍不得。”“那啥法，韩艳说了，这一年多你们也搭她不少钱，去年替你家交的农业和包缴款抵一下，多余的她也不要了。”四喜妈想留侄媳妇吃饭，表嫂推拒说“你们都够上火的了，我可没心情吃，等下回吧。老姑，四喜，你们也别上火，我再帮你们撒目撒目，我再接着保，我们韩家又不是她韩艳一个姑娘，比她好的有都是。”“事是这么个事，我舍不得韩艳那丫头。”“老姑，明天我去问问韩凤，那丫头和四喜一般大，长的比韩艳还好看，还是供应量，还有班。”“英子，咱可不敢那么想，人家韩凤能看上咱这人家吗，韩艳都没相中咱这人家，条件那么好的韩凤咋会看上四喜呢？你这片好心老姑记下了，这韩凤家你问都不要问，让人笑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姑，你也别想的那么悲观，啥事都有个万一，大小姐找穷秀才的多的是，咱四喜兄弟不缺鼻子不少眼的，没准和韩凤有缘呢。”“表嫂，谢谢你的好意，我谁都相不中，我就认准韩艳了，我一会儿和你回去，到她家问问？”“也好，我现在就回去，我来时看到韩艳又去给鹿??青去了。”会计看了看山上，林密叶稀，看不太远。又仔细听了听，只有轻微的枯枝碎裂声。他迈开步子，向山上挪去。山越来越陡，大树下小树稀薄，山岩缝里，偶尔长出几簇突拉草，有的草间刚刚返绿，还有的草只剩下半截草扎子，明显是被啥动物吃过。吃草的动物多，野猪，兔子，傻狍子，野鹿都吃草，神鹿峰山大，林密，啥野牲畜都有。会计只想找到干鹿角，也要防备大山牲畜攻击，他拿的木棒是紫槐硬木，还在棒头锭上大钉子，钉尖露出三手指长，也算一件利器了。一声悠长的鹿鸣声，从山上传下来，会计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快速的抓拽着眼前的细枝条，穿行在密林中，他的眼睛扫过周围的树空下，眼睛都瞅花了。几次看到像是干鹿角的树杈子，费劲巴力的挪过去，又失望的向上爬去。只有找到鹿，才有可能找到干鹿角。找到小的，卖不几个钱，也解决不了啥问题。只有找到传说中的大鹿角，才有希望度过秋天的难关。他的兜子里装了三天的口粮，几个大苞米面饼子，几瓶水和一瓶酒。兜里还有一个盒火柴。他和老伴儿合计带多口粮，天气暖，苞米面饼子会馊的。如果看到鹿，有可能在山里多呆几天，水和食物就得在山上自己想办法了。他走走停停，听听动静，在看看树空底下，各种动物的脚踪。他看到多数是野鸡和野兔的脚印，狐狸，狼，还有野猪，鹿的脚印，他顺着鹿的脚印追寻着，在一片榛子树丛里，一付铮亮的小鹿角，卡在里面，看上去有一斤多，这应该是去年或者前年小公鹿的干角，今年这个时候只有老鹿才脱角，一年上山的人多的是，哪里轮到他了。他拿起鹿干角，白骨的干角只有手指粗的三个小杈，这是毛桃（二岁公鹿）的干角，型状还可以，匀称。这要是在家养，锯二杠，也能卖几百。他把鹿角在裤腿上蹭了几下，装进兜里，又向前走去，这付小鹿角给他打了一支兴奋剂，他轻哼着《刘伶醉酒》，脚下步子轻盈。一只小火狐狸缓慢的在他五米远的地方，悠闲的走着，身上的皮毛呈现深红色，和半岁龄的笨狗一样大，轻摇着尾巴，看到会计，丝毫没有惊慌。一双眼睛萌萌的。一只野兔在它旁边窜过，把它吓得一动，发现是兔子，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会计也被孤狸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他看看四周，没有看到鹿角，他随着狐狸的方向向上爬去，大山里的动物都不怕人了，狐狸在他前面五米远的距离，悠闲的走着，还时不时的略微停留，回头望望会计，就向要告诉他，别着急，我领你找鹿角。四喜和表嫂一起去的将军村，几里山路，眨眼间就到了。表嫂在屯子中间，表嫂让四喜到她家，捎后和他一起去韩艳家。和韩艳家隔了七座房。韩艳家在屯子西头大后边那趟街儿。四喜没有到屋，让表嫂先回家，他自己去见见韩艳，处了一年了，咋能说黄就黄呢。韩艳的身影早以在他心里扎根了，种地时，韩艳还来帮她家播一天种呢。就是那天中午，在山东坡地里，俩人坐在地头休息，四喜看看周围没人，第一次搂过韩艳，这是他的初吻，韩艳说她的初吻没了，那是要等到新婚洞房时在给四喜。他们一吻再吻，他很陶醉那种感觉，仿佛吃到春天的第一口青菜，沁入心脾。韩艳的大眼睛闪烁着迷离的光，俏脸红红的。一想到和韩艳的初吻，四喜一阵的心疼，她咋就变卦了呢？他急切的走进院，院里静静的，他拽了一下门，门锁着呢。他顺着房山向后面走去。韩家的大鹿圈就建在房后，占地有五百多平，分了四个小圈，跑道的南墙就着正房的后墙，在屋里看鹿圈，只隔了一道砖墙，墙上留了很多花孔，透过花孔，在屋里就能看到鹿圈里的情况。四喜看到鹿圈门的锁头挂在门旁的铁丝上，说明鹿圈里有人，不进圈时，鹿圈门总是大锁头把门。四喜站在门外，透过木门的缝隙，望着鹿圈里，搜寻着。“韩艳，韩艳，我是四喜。”四喜比平时说话时略高一点的声音喊道。他静静的听着，里边跑道上闪出一道身影，苗条的身材，匆匆的向外走来。韩艳走出鹿圈，望着四喜焦急的眼神，“我姐的信捎到了吧，我俩不合适。你回去吧。”四喜望着韩艳冷漠的眼神，他抓过韩艳的手，“艳子，不是那样的，艳子，你告诉我，啊，艳子，咱们合适的，我喜欢你，我不能失去你。”他期待的望着韩艳的脸，他多想听到韩艳说爱他，扑在他怀里。韩艳抽出手，冷漠的对四喜说“四喜，我俩真的不合适，你回去吧。耽误你一年多了，很抱歉。我们俩还是同学，还是朋友。你走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你吱声，我还帮你。”“我只想和你做恋人，做夫妻。我回家就去打工，艳子，我一定挣够彩礼娶你。”“四喜，忘了我，好女孩儿有都是，我就是太拜金了，我也很爱面子，我想找一个条件更好的。”“艳子，你说，你不是那样人，你不是说很爱我吗，你不嫌弃我的。艳子，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挣够彩礼的。”“四喜，对不起！我想找一个更好的，吴镇长的外甥，他是县工商所的，他要娶我。我就想找一个条件好的。你理解我，咱们以后还是同学，朋友。”“韩艳，你为什么那么绝情？”四喜跌跌撞撞的走出韩家院子，他飞快的跑出将军村，他再也不想来这个伤心的地方。韩艳转过身，走进鹿圈跑道，抱头痛哭。“四喜，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四喜在两村中间的山梁上停下，他回望将军村，小屯的上空炊烟袅袅，韩艳家的烟囱也在冒烟。一年多了，那个熟悉的院子，熟悉的人，还有牵牵念念的韩艳。韩艳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他的条件一直就在那摆着呢？她要是那种人，去年就不会拿钱去抽他爹，就不会救他们一家。前几天来帮种地时还说，彩礼可以缓缓，她也不缺那俩钱，只希望四喜能在家把鹿圈盖起来，她家陪嫁的几只鹿有个家，韩家嫁女一定要陪嫁一组鹿，要不然到秋圈里搁不下，还得盖圈。老两口也不想那么累了，孩子都有着落了，他们老两口挣那么多钱啥用？该陪嫁给出的，到秋在卖一部分。老两口留个十只左右，挣个别人种三年地都挣不来的钱，也算暴发户，别说在将军村，就是在全镇，全县种地的人家中，他韩家也能排上名次。四喜想不明白，韩艳为啥变心呢？韩山峰这几天看到丫头闷闷不乐的，就劝道“我看四喜这孩子不错。吴家那个小子家世好，他们俩你给谁都着不着罪。四喜实称，吴镇长的外甥工作单位好，又是正式工人长的也好，还会说话。”吴镇长的外甥李明在县工商局上班，是个临时工，单位一年去不几趟，他舅和工商局一把手是同学。他也就等着啥时候转正，去年要不是因为他聚众斗殴。圈了两个月。错过了转正的机会，家里就寻思给他找个媳妇儿，也好管管他。吴镇长听说将军村的韩家二丫头，人长的漂亮还能干活。就托媒来问。韩艳当时就回绝了。过几天她就收到一封信，“韩艳要想鹿养的太平，就和王四喜断了。否则，你父母会被气死的。”韩山峰的鹿。都是从韩山坤的鹿厂买出来的，那是韩山坤亲自培养出来的梅花鹿，鹿体秀美，产茸量高，抵抗力强。年年韩山坤的鹿厂鹿供不应求。当时弟弟一家要养鹿时，韩山坤是不同意的，农村不富裕，大伙儿都差不多的水平，一旦你冒高了，红眼病人很多，搞养殖业的人就是三孙子，平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年全县得出几起投毒药牲畜案件，有些案子也一直没有侦破。韩山峰从打养鹿那天起，逢人就露三分笑，谁家有个危难招窄的，他都伸出援手帮一把，韩山峰的口卑是越来越好，他的鹿养的也是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