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您怎么在这儿?”快智的眼睛瞪得溜圆。
“奇月深有幸认识几位阁下。”犯人抱拳道,并无理会快智。
“哪里。”我也谦恭地回礼。这个犯人的言谈举止都不像市井小民,反而带着士族的气息。
看来他就是奇氏的家主了。只不过,他的言语里都带着贵族的高傲。
还未跟这位奇氏家主攀谈几句,囚室的铁门就被一个面目无情的狱卒推开了。他拉起奇月深将他关在了另一间老牢房里。
“家主!”快智此时突然青筋抱起,双眼通红,活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但是沉重的镣铐使他动弹不得,他做好只好做罢,瘫在地上不动了。
身负重伤的藤山也被镣铐囚禁在牢房的一角,他时昏时醒,醒着时只是动了动嘴唇就再一次昏过去了,身上的东西也都被狱卒们搜走了,除了轻吕龙渊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还有化石藏在我的衣服隐秘的内衬,其他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这里一定有可以逃出升天的暗壁,我摸索着我能碰到的每块砖头,“咔嚓”一声细微的轻响,却在我心中如同炸雷般炸开,我抽出了那块发出声响的砖头,果然有暗壁,不过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秘密通道,暗壁小的如同一个抽屉,仅仅放着一个泛黄的信封。
我失望地拿出信封,掏出信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极像是匆匆之下写就的。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说明我已经快死了,现在的我已被各种化学液体折磨的精神失常,除非服用0.8克的弗洛林,否则我无法清醒,这里是水牢,关押的全部都是再过20天就要死去的“实验品”,他们每隔16个小时就会给你注射混合色的液体,请不要拒绝,否则他们会给你注射可以致死的药物,我的一位同伴曾因为拒绝而被注射了慢性毒药,在两个小时后便倒地不起。实验人员每天会给你们三个罐头,中午提供的沙丁鱼罐头,千万不要食用,但也不要让实验人员发现你没有食用。20天后他们会打开水闸,,激烈的水流会淹没整座水牢,淹死的溺尸会被当作新毒液的实验品。今天是进入水牢的第14天,希望一切安好。”
看完就整封信后我颤抖不已,再过20天就要被溺死的恐惧与等待死亡的焦灼,深入了我的骨髓,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好像就要被恐惧的力量崩断了。
“这很可能是真的虽然记录的信息残缺不全,但是还是有利于我们的逃生行动。”阿树看完这封信后,原本黯暗的瞳孔,又换起了希望的光彩。
“不过写信的人自己也说了,他神志不清,还是谨慎些为好。”南竹疲惫不堪的说。
“大家都睡吧!”看着昏迷不醒的藤山和颓废的快智,我乏力的盖上了眼皮。由于身上的手表已被狱卒掳走,所以醒来时不记得是什么时辰,只记得是被一桶冰冷的凉水冻醒。
两个身穿深色夹克,且都戴着一副涂鸦笑脸面具的人走进了囚室。他们手持针管猛得扎在我的手臂上,随后他们也对酣睡中的快智、南竹、阿树接连用冰水泼行,然后向他们注射那封信所描述的混合色液体。
完事之后,带着涂鸦面具的人走出了牢房,重重地摔上了门。
“摆什么臭架子!”我悄悄地嘀咕一声,抬手驱赶着成群的苍蝇,水牢里的囚室肮脏阴暗,牛粪的恶臭气味充斥在这窄窄的四面黑墙之内,没有窗户,连通风口都没有,两名全副武装的狱卒定时换班巡逻,地上潮湿,时不时就有两只肥硕的水鼠跑来跑去,这里没有床,只有干硬的水泥地。
南竹此时又睡着了。那混合色液体带来的副作用极大,此时的我感的眩晕恶心,眼前的事物也扭曲变形,视力模糊不清。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我此时也瘫倒在地上,体质不知为何弱了不少,连扶墙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应该就是精神类的药物……”南竹的脸色变得苍白,气色也虚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