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自然不在意这些,只是运气拂袖,按住自己的桌子,不让邻桌的汤汁溅着自己这边来,这些人太不讲卫生了。
保住自己的饭菜吧,不让说就说别的吧,你们说啥我都爱听。
唐成愿意,有人不愿意了,一个声音忽近忽远,似乎有气无力,偏又字字入耳,缓缓道来:
“狂刀宗果然霸气,二十年前在宜城胡作非为,污人清白,抢去做了小妾,二十年后儿子再来这一套,啧啧啧,果然是一脉相传。”
唐成正在惊叹,何人玩了这么一手,思索自己到哪去学的问题。
站起来的大汉中,一人耳朵微动,旋即操起一把刀掷了出去,这刀毫无滞碍的穿透酒楼木墙,直奔街道对面的云来茶楼。
穿透云来茶楼二楼墙壁,随后便无声息。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掷刀的汉子看起来四十多岁,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刀,轻声细语的说出一句话,随后慢条斯理的挽个刀花,向对面劈出一刀。
唐成份外珍惜这些能增加眼界和实战经验的场景,全神贯注的盯着。
这刀,就是普通的单刀,明明连墙都够不着,偏偏从聚朋酒楼这里穿墙而出,在墙上留下一道筷子长宽的口子,到对面云来茶楼二楼墙壁前,已经成为一米多高的月牙光芒。
云来茶楼的墙壁像纸糊的一般,一触即溃,整个墙面向里塌陷。
一道灰色身影从墙里向外跃出,速度极快,几个弹跳便出了这条街,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丁长老三品了吗?惹不起,惹不起啊,哈哈哈。”
持刀丁长老旁边的几人正欲追出去,被其抬手制止,
回头喝了一句:“不许说此事。”
这明显是对说书先生交待的。
丁长老放下刀,准备下楼离开,走到楼梯口,却又倒走几步,立在当地。
楼梯口缓缓上来六七人,当头一人是位老者,头发雪白,脸色红润偏瘦,身材单薄,神采奕奕,身后的一人,唐成认识,正是核心弟子陈奎师兄,那前面这位应该是齐长老了。
这时候肯定不适合上去打招呼了,唐成继续苟着看热闹。
出乎意料,齐长老并未说话,反而是陈奎后面跟上来的一位弟子,看起来四十多岁,彬彬有礼的书生气质。
上来行个礼,然后道:
“这位是我们恩师长风宗齐长老,在下楚云,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丁长老咳嗽一声,也想摆摆谱,于是身后钻出来一个机灵鬼,作揖一圈后,回道:
“我们乃狂刀宗丁长老门下,这位是家师,在下张力,不知有何吩咐。”
周围寂静无声,这场戏比听说书有意思多了,没人愿意走,说书先生嘴唇颤个不停,应该是在写小本默背了。
楚云师兄应该是齐长老门下管理型人才,齐长老完全不说话,背手而立,一切交流都交给了这个弟子。
楚云师兄走上最前,酝酿一番后道:
“既如此,那便找对人了,前日黄昏,狂刀宗少宗主高翔,在黎明坊奸杀民女李氏,并打杀其父母,昨日,其兄李勇找上四海镖局讨说法,至今未归。”
楚云师兄从对面三人面前踱了个来回,继续道:
“现在一,交出高翔,押解至县府,二,交出其兄李勇。”
那张力显然没有做这方面的功课,有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