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千洛,袁成杰有些恍惚,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千洛。
千洛打开盒子,一枚精美的簪子正静静地躺在盒子中。正是她之前委托他打造的那只笄簪。和当时给她的设计图一样,扇形排列的蓝宝石从上到下从大到小,在自然的光泽之下散发着魅丽的光芒。
“太美了”,千洛真心实意的赞叹到,“我以为先生上了战场没有时间打造这只簪子了,没想到先生给了我这样大的惊喜”。
“既然是承诺了,自是要履行的,更何况我钱都收了,也没有钱退回去了”,袁成杰开玩笑的说道。
“先生说笑了,以先生如今的战功,别说一百两了,就是一千两也可轻而易举拿出来。”
“但是现在的一千两一万两,也抵不上当时的一百两,当时若不是大小姐给我的那一百两,我连脱离忠勇伯府的勇气都没有,后来忠勇伯府抄家流放,我还能上战场建功立业,我母亲也能有安稳的生活,这些都多亏了大小姐,大小姐的恩情我今生今世也不敢忘。”
袁成杰看着千洛,从前的他连直视她的资格都没有,如今他才发现,千洛不仅心美,人更美。幸好她生在国公府,不然这样的美貌真不是好事。
千洛也没有多想,她当时救袁成杰本就目的不纯,但有句话说的好,论心不论迹,论迹无完人。不管她的出发点如何,确实改变了他的命运,她接受他的感谢,但也无需他再怎么报答,因为他辅佐谢文洵,对她已经是最好的报答了。
袁成杰并没有久待,军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还得快马加鞭的赶回去,故而略坐了一会儿便向千洛告了辞。
到了晚上,谢文洵回来后,千洛开心地把袁成杰送的簪子拿给他看。这可让谢文洵打翻了醋坛子,又把千洛狠狠“折磨”了一番。千洛浑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心里直犯嘀咕,自己这是何苦呢?
现在他们之间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他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想到这里,千洛又脸红了,裹住被子在床上来回滚动了几圈,最后还是想着第二天要赶路,强迫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在国公府派来的护卫以及谢文洵派出的一队亲兵的护送下,千洛启程返回了都城。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转眼间,就来到了九月,再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千洛的及笄礼就要举行,而所有的帖子都已经发了出去,千洛也邀请了琉璃郡主等一干玩的好的姐妹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而前线这边,谢文洵势如破竹,如前世一般攻破了北越国的天险山泉关。
北越国朝野震动,之前东临收回被北越攻打下来的三城的时候,北越国的朝臣还不慌,因为山泉关易守难攻,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而如今最难攻破的山泉关都被攻破了,其余的城池还有阻挡之力吗?
这时候,三皇子锗临渊主动站出来,愿意带使臣前往东临国和谈,北越国国君准奏。
锗临渊身边最好的死士青被他派到了东临国执行任务,后来不慎暴露,他让他将他那位流落在外的妹妹带回来,却突然与青失去了联系,他猜想青必然是遭遇了不测,所以这次他打算亲自去。
毕竟他这位妹妹可是在镇国公府长大,而东临国现在领兵的将领正是镇国公的嫡长子,领兵的将领家里养着敌国的公主,这事儿利用的好正好可以离间东临国君与镇国公府的关系,届时不仅可以解前线之危,一旦东临失去了谢文洵这个天生将才,便再无拿得出手的将领出来,说不得还可以反杀回去。
在锗临渊动身的同一时间,谢文洵便收到了消息。千洛的身份他是从北越国的探子身上获悉的,又怎么会不防备着北越国。
因此,在北越国使臣前往东临国都之前,他便通过锦衣卫的渠道,呈送了一封密信给圣上。信中,他详尽地禀报了千洛的身份,毫无隐瞒。同时,他也向圣上表明自己与千洛情投意合,并请求圣上以他的战功为筹码,降下赐婚的旨意。
不说东临国君收到这封密信后如何想,只说北越国使臣一行人紧赶慢赶的还是抵达了东临国都。
为彰显战胜国的风度,礼部用最高规格接待了北越国使臣,尤其是三皇子锗临渊,毕竟那是北越国嫡皇后生的嫡皇子,能够来东临国求和,让东临国的朝臣都十分的高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