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介绍下我的身份吧,我是原漳城下辖云岭县前县令之子”,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谢文洵的问题,而是先做了自我介绍。
“谢豫章,锦衣卫千户”,谢文洵也将自己的身份如实告知,当然,他知道面前的男子必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不然不可能将信件送到了他们锦衣卫的据点,要知道锦衣卫的据点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我知道你,除了锦衣卫千户的身份,你还是镇国公府的公子吧”,男子轻笑,“如果不是你另外一层身份,我也不敢找你,毕竟这事不是谁都敢接的”。
“那你现在能告知我你手中的账本是什么了吗?”谢文洵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账本,只有拿到了充足的证据,他才能返回都城向皇上复命。
而且此间事了,他还有件私事要去查,实在没有太多功夫浪费在与人闲话上。
“你别急啊,听我讲个故事如何”?对面的男子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谢文洵皱了一下眉头,“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这个故事不长,但是你必须得听,不然就算我把账本给了你,你也看不懂是啥意思”。
男子知道谢文洵这样的身份不会真的毫无准备就过来,不过他竟然和他坦白了和下属约定的时间,不是绝对的自信就是对他足够的信任。
信任这种东西不可能存在他们之间,那就是眼前人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自信哪怕他在这三刻钟内真的对他做什么,也不可能伤到他。
“从前有个农家子,从小就有远大志向,想要成为一名清官。但他天赋不高,别人是十年寒窗苦读,他却从少年读到了中年才勉强考中了同进士,被朝廷分配到了一个县城当县令”
听到这儿,谢文洵便知道了,这个男子在讲他父亲的故事,他父亲柳成蹊是漳城下辖云岭县县令,年过40才考中三甲同进士,被朝廷任命为云岭县县令。
谢文洵知道他,还是因为他吃软饭的名声,据说柳成蹊从少年开始读书,一开始是父母供养,后面娶了妻子,并都是妻子在供养他,一直到他40岁中了同进士。
柳成蹊当上县令也没几年时间,没想到竟然突然因病暴毙,其夫人据说因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倒是没听过他肚子的事情。
“农家子上任之初,便立志要成为一个清官,为民除害,为国尽忠。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因此勤政爱民,公正无私。他整顿吏治,严惩贪腐,使得县内风气焕然一新。百姓们对他的清廉和公正赞不绝口,纷纷称他为“青天大老爷”。”男子继续娓娓道来。
“然而,好景不长。府衙中自上而下的贪污之风盛行,那些贪官污吏们见农家子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便心生不满。
他们开始暗中陷害农家子,企图将他拉下水。农家子心知肚明,但他坚守原则,不为所动。
一日,农家子接到一封密信,信中揭露了府衙中一位大官的贪腐罪行。他立即着手调查,收集了府衙及各县县衙向乡绅富豪的借贷记录,并做了汇总,形成了一本账本,准备将此事上报朝廷。
然而,就在他准备上报之际,却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暗中袭击,身受重伤。”
“柳县令不是暴毙而亡,而是被人害死的”?谢文洵不由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