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门亮出龟壳,他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小侄女啊,你们三个钻进去”
说完自己也觉得怪不对的,于是先钻进了龟壳,等了一会见没人进来,又敲了敲壳,“小侄女啊,你们快点进来”
龟壳内很乱,很大。
东西都是随意扔在里面的,见到人进来了,金一门连忙将东西又挤成了一堆,哈哈笑着,“别介意别介意,东西太多了”
只只说,“金叔,这是你的地方,你不用拘谨”
金一门松了口气,“你比你父亲懂事的多”
他又想到金元之的话,连忙站在龟壳中间,摆了许多东西,又跪了跪,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点燃拜了拜。
香就是普通的香火的味道,金一门用手扇着香,想让它燃的快一些。
沧海说,“燃香唤亲”
金一门赞叹道,“没想到有个懂行的”
他方才所摆的东西看似是随意摆的,其实都是按照五行的位置摆的,点香的目的是为了引来自己的堂祖父金元之。
一缕香火吹了过来,金一门低着头道,“堂祖父,晚辈金一门”
金元之的身影伴随着香火出现,他满脸不满看着跪拜的金一门,“真是丢人”
金一门身子一颤,不敢反驳,只能应着,“是,一门丢人”
金元之冷哼一声,看向另外三人,先瞧见的是匣室,他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它竟还存在”
又看向掌握匣室之人,见到一个小姑娘的面容,他问,“匣室为什么在你这里”
被他这一问,我忍不住有些紧张,握着匣室的手紧了紧,“前辈,匣室是我在百鬼夜轮内遇到的”
金元之茫然了片刻,又恍然大悟点头,“哦”
他又问,“既然你能碰见,那便是有缘,只是你们想找如何开启匣室的办法,是为了什么”
“里面困了我两个朋友,我需要将他们救出来”
金元之又点头,“好,我知道了”
话开始的匆匆结束的也匆匆。
金元之说,“我能将你送进去,只是里面很危险,兴许会将你困在里面,你还会愿意进去吗”
茶花回的很迅速,“愿意”
她同烬炎不相识,烬炎都能放下安危帮她,她又怎能弃他不顾呢。
金元之面露笑意,她让他记起了年少时的一些事情。
沧海又说,“还妄阁下能将我二人一同送进去”
金元之看见他有些惊讶,“原来是山神大人,是我见识太少,没想到山神不需碧水珠,也能在海里自由”
沧海道,“我只是习惯了”
金元之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一个送和两个没区别,他答应了。
只只上前了一步,“金…”
她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了,金叔恭敬称他为堂祖父,这人应该是龟族曾响彻一时威名的金元之,只是后来他投身于沉蛇,又惹得了骂名。
称他为狗仔龟,也就是狗仔蛇尾巴后的老龟鳖,所以金一门才会这么讨厌别人问他是鳖吗。
就是因为金元之的所作,也致使龟族被骂不受尊敬。
更有甚者曾提出将龟族屠杀,有人秉持了反对意见,说“若是我们将龟族屠杀了,那所作所为,和沉蛇有什么不同”
这事才了了放下,只是后来龟族被渐渐踢出群体,龟族后来隐居于深海。
金元之看向只只,“你是海仙的孩子,海仙身体还好吗”
他想到他的那群兄弟们,心里止不住的痛。
只只应道,“我父亲身体很好,只是我想求金祖叔,将我也送进匣室”
她纠结了好久,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应该不会让金元之落下面子的称呼。
金元之同意了,又问了遍三人确定吗,得到准确的回答,才将她们三人送进去。
“要是想出去就呼喊我的名字,我一直都在”
…
三人拽着各自的衣袖落进匣室内。
出乎他们所想的,匣室内泛着美好,并未是黑暗的样子。
地上是绿草铺成的草坪,开了几朵野花,空中散着绿色点点,周围是水流的声音。
匣室很大,一眼望不尽,三人只能一边往里走一边探查着环境。
我看了看沧海山神,他同匣室是没关系的,他其实根本不用进来的,纠结了好久,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沧海山神,你…为什么要进来匣室”
沧海正观察着四周,听到声音也并未回头,“想还了你先前救了我的机会”
我抿了抿唇,“你其实不用进来的”
他还要去找桑田海君的,万一遇到了什么事…
我不敢想,不能去想这种事情,很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想的多才会发生。
沧海道,“我都进来了,而且要是你出了事,我还怎么还这个机会,要是桑田知道了,他一定会说做错了”
沧海想着桑田的反应,忍不住笑了笑。
也对,既然都进来了,也不该在纠结了,我又看像只只,只只进来的原因我大概能猜到,她应该是想确定海将军在不在。
若是海将军在,那岂不是桑田海君也会在。
有了多重原因,我找着灵魂的速度更快了些,只是奇怪,走了这么久,所见的只有绿色的草,和野花,和绿色的光。
能听见水流声,却看不见水在哪。
沧海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一直在找着问题所在。
只只停了下来,她指着另一边,“水流声是从那传来的”
只只是海里的人,对于水的方向,她的身体便会告知她。
跟着只只指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依旧是看不见水流,反而却觉得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对,我的感觉告诉我,水流就在这里”
只只停住,她蹲下身耳朵放在草坪上听着,“是地下,水流是从地下传来的”
“不只是水流不对,还有这地上的草坪和那野花,还有这绿色光从我们进来,就一直在紧紧跟着我们”,沧海神色凝重的看着周围。
绿色光听到他的话,突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