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辙皱了眉头,觉得眼前的温穗穗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这汤,可是你自己要求要喝的!”
“我娘每日辛辛苦苦早起熬汤,她以为是要给我喝的,怎么可能在里面下毒?穗穗,你说这话就很不应该了!”
温穗穗说:“那就是花!是香薰!是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沈步辙猛地上前了一步,紧紧握住了温穗穗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原地:“穗穗,你冷静一点,你先冷静下来,你现在就像是在发疯!”
温穗穗感受着沈步辙的桎梏,猛地挣扎着,双手挥舞着想要挣脱开沈步辙,却不慎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
沈步辙的身子猛地一顿,他感受着脸颊的一阵疼痛,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了脸:“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温穗穗感受着沈步辙可怕的眼神,呼吸一窒,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一下子就朝着沈步辙跪了下去:“辙郎,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受,求求你再叫一个大夫过来吧!”
“让大夫检查一下我是哪里有问题,好不好?是不是这些花,这些汤药的问题?”
沈步辙听见这话,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看着温穗穗跪倒在地上,纤细的脊背哭得一抖一抖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
沈步辙将温穗穗扶起来后,又是敲了敲门,吩咐他带来的心腹偷偷去府外,再找一个大夫。
温穗穗如坐针毡的等着,等了许久,才等到了那个大夫。
大夫脚步匆匆的进了屋子,温穗穗便立刻把门关上了。
他不认识沈步辙,也不认识温穗穗,所以沈步辙也没了遮掩的必要,直接让他检查了那桌上那山药猪蹄汤,是否含毒。
大夫用银针试了试毒,银针没有变化,在温穗穗的要求下,他还亲自喝了一口,断言这汤没有问题。
温穗穗便急急让他去检查了屋子里的熏香和院子里的植物,并将江照影那张药方拿给他看。
可大夫看来看去,都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没有含毒,也没有相克,一切都非常的正常。
温穗穗几乎是要发狂了:“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什么都没有问题,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夫细细的诊断了温穗穗的脉搏,最终摇了摇头:“心情郁结,两眼无神,虚火上扬,脾虚肾虚,亏不能复。”
“真正的问题,是在您的心啊!”
温穗穗冷笑一声:“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虚构的?是你觉得我疯了?是我的幻觉?”
沈步辙倒是没理会温穗穗,急忙问那大夫:“大夫,敢问她心情方面有了疾病,还出现了发狂的举动,应该如何治疗?”
大夫思索了一片,一拍大腿:“就刚刚那张方子!检查吃那个药,倒是能缓解症状,不会喘不上气,也不会更加发狂。”
温穗穗彻底崩溃了,又是哭,又是笑:“我吃药?我吃她的药?她给我喂得是毒药!”
沈步辙也在此刻彻底的失去了耐心,开始咆哮:“她没问题!所有的东西都没问题!她是清白的!她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又怎么会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