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们抗议了？”

“是啊！网上不能再出现负面消息了！”

“那就不发负面消息了呗！”钱昆轻巧地说。

“最近几篇负面文章真是你发的啊？”萧霖说。

“没有啊！”钱昆奇怪地看着萧霖，不知道他话中什么意思。

“不是你发的？”萧霖又问。

“千真万确不是我发的。我要发，也会跟你通气的。”

“那就奇怪了！”

“萧总！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发的？”钱昆眯缝着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萧霖。

“不是我发的？”

“这以前都不是你发的？”

“不说这个了。不过，再也不能往网上发布公司负面消息了。”

“你跟我说没用啊！又不是我发的。”

“你想想，应该还有谁发这些东西？”

“我哪知道啊！我一直以为都是你发的呢！”

萧霖沉默半晌，突然问：“该不会欣瑶雇人发的吧？她是受害者，为了报复浩楠，就想着搞垮他的公司？”

“绝不可能！欣瑶正和浩楠在老家休假。我看过浩楠在群里发的休假图片，他们玩得很开心，好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萧霖顿感情况变得复杂了。若是财经记者主动挖新闻，进行曝光，那也应该在记者任职的媒体平台发布，不会在财经论坛匿名以网友的名义发布。

又过去两天，股价继续小幅下跌，网上再次出现了令投资者绝望的消息。萧霖看见那篇文章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愣怔着半天不敢喘大气。

一篇标题为“破产或许是辉腾科技唯一出路”的文章，详细报道了公司近况。并配图说半月内公司已有三分之二的员工未曾到岗上班，公司旗下二十多款游戏时时关停，玩家已经流失大半。

报道说，公司高层亦不知去向。董事长林浩楠似乎在舆论风波中遭受重创，对公司业务有心无力，他和妻子此时正在乡下度假。从他发布的度假视频和照片来看，他和妻子恩爱如初。网络关于浩楠婚变的传言不攻自破。

当晚，辉腾科技股价大跌百分之三十，跌破五元。

不到一个月，股价从最高的二十四美元跌到只剩下零头，投资者损失惨重，雪片般的投诉信件投向美国证监会。

辉腾科技公司收到证监会相关机构的问询函，函件放在浩楠办公桌上，没人重视，也没人回应。

萧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美方证监会若在规定期限内得不到答复，会立即实施惩罚性措施，可能会暂停股票交易。

三日之内，投资者没看见辉腾科技答复，害怕停牌，纷纷惊慌逃窜，不计价格以最快的速度卖出辉腾科技股份。辉腾科技再跌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