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缓缓起身,看着陆娟那狰狞的样子,平静道:“大姐,你这话从何说起,从今天进宫到现在,我都没有与你有任何交集,凭什么栽赃我?”
陆凝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不带丝毫温度,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清风拂过,不带一丝痕迹。
陆娟扑通跪地,“皇后娘娘给我做主,陆凝她嫉妒我,从小到大她都嫉妒我是嫡女,长大了嫉妒我是三皇子妃,现在又嫉妒我的才艺,居然敢给我下药,害我在殿前失态?”
陆凝抬眼观看皇后娘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蠢货陆娟还以为皇后娘娘会帮她平反,真是笑话。
太子去俞州赈灾本是三皇子的差事,可是三皇子突发恶疾,才让太子不得已亲自前去。
如今出了事故,皇后娘娘就把气撒在三皇子身上,知道陆娟是个草包,她偏往枪口上撞。
“陆娟,你本是我女儿堂姐,在侯府就听说你经常仗势欺人,如今我女儿被侯府扫地出门与你没有交集,何来害你一说?”靖江王妃可不管那个,自己的女儿自己守护。
陆娟故作委屈,抹着眼泪:“刚刚宴席之前我和妹妹交谈了几句,估计是她心怀怨恨,才对我下药,嫉妒我是三皇子妃,她早前就对三皇子青睐,如今退而求其次才选择了苏大人。”
皇后凤目微眯,审视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此话一出,不知内情的女眷们纷纷指责:“听听,前几日闹的沸沸扬扬的国公府和靖江王府联姻,原来是人家女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就是,谁不知道嫁给皇家当儿媳妇比嫁给臣子要强上百倍,而且三皇子还是心系百姓,玉树临风那个贵家女不想高攀。”
“人家陆家嫡女早就与三皇子有婚约,那个陆凝肯定是抢不过才对堂姐下黑手!”
“陆凝,没想到人长得美,心肠却这样恶毒,听说还故意勾引三皇子与他合作开酒楼,真是近水楼台啊,说不定两个人早就暗通曲款苟合在一起了。”
国公夫人听了,若不是知道内情,差点信了她的鬼话。
“闭嘴,纯属无稽之谈,我家儿媳养父早亡就被侯府扫地出门,在青山县自立自强来了面馆养家糊口。
后来与我儿两情相悦,她这个姐姐主动上门羞辱,带着好友陷害,就是害怕凝丫头压她一头,如今又自食恶果,还想甩锅,没门!”
“大殿之上公然损害我女儿的名誉,我要求大理寺还有宗人府一起审理,还我女儿公道!”
皇后娘娘瞥了一眼陆娟,真是个无能,陷害的招数都没学会,活着也是废物。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将陆娟带下去,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陆娟被两名侍卫架着,犹自挣扎,口中不断咒骂着陆凝,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最终只能化作一阵无力的呻吟。
她未曾料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想利用永寿侯府的陆娟挫挫三皇子的锐气,泼脏水让他名誉扫地。
没想到,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反而搭进去一个投靠她的陆娟。
宴会因这一插曲而暂时中断,但皇后迅速恢复了镇定,宣布继续晚宴,就好像刚刚的一切从没发生一样。
陆凝端坐于席间,面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目光掠过姜灵,心里对她存在感激。
今天多亏姜灵对自己的出手帮助,姜灵坐在宴席的一隅,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姜灵一直为大哥的行为不耻,总想帮着陆表姐,让她得到幸福。
她的目光不时与陆凝交汇,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读懂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