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卿总算绷不住了。

他僵在原地。

苏虞……怎么知道的？宋淮卿没时间细想这个问题。他开始慌乱。一直维持的镇定冷静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办。

一直以来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有把握。他习惯了掌控全局。他习惯了做事周到妥帖，让人寻不着错处。可是突然，苏虞就出现了。

好像……从他们再次重逢开始他就不受控制了。

明明可以不和苏虞打那么一场的，可他偏偏冲动了。明明后来也不需要让她知道那么多的，可他偏偏说了。明明可以不在意苏虞脏了衣裳的，可他偏偏给她找了新的衣裳。明明可以再不去找她的，可他偏偏去了。明明可以装作没看见他骑马走过的，可他偏偏在人群中看着她笑了……

偏偏这样……

宋淮卿气恼自己的不理智不冷静，不能掌握全局。

所以他不确定。

当他这样正视自己的情绪，正视苏虞给他带来的影响时，宋淮卿发现，他居然有惧怕和退缩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她影响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好关于她的事情。

他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事情。有关于，爱……他从未想过。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好像都是错的，都是冲动不理智的，宋淮卿有些后悔。而此时此刻，苏虞就看着他笑。宋淮卿更不知所措了。

“那天在月落阁的，是不是你？”苏虞笑得狡黠。她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想问。她想逗逗宋淮卿。

看见宋淮卿又愣了，苏虞笑得更好看了。真有趣。

“宋淮卿，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砸在宋淮卿心里。苏虞直呼的宋淮卿的名字，好像带着绕指的柔，丝丝缕缕、温温软软、酥酥麻麻。

“没有。”宋淮卿矢口否认。他装作平静地看向苏虞。但只是刹那间，他就后悔了。

苏虞的眼睛里盛满了狡黠的笑意，她就这么看着他，她看见，，宋淮卿的耳根真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