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月10日尔朱文畅骑马去大市散心。本来被憋在庭院之内就已是不满,而尔朱文略每天又是让他做这做那的好不烦恼。
想着今日尔朱文略去高澄府应宴,自己出来小酌两杯。
正喝着就听对桌的人在议论尔朱英娥,说尔朱氏真是胡虏之辈丝毫没有礼教贞洁……
尔朱文畅拿着杯子就走过去了,身旁的仆从倒是想阻止,但是尔朱文畅发起飙来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就自己这三角猫功夫不是自找不快。只能跟在尔朱文畅身后。
两位兄台可是在谈论高丞相新纳的女郎(小妾、侧室)。
尔朱文畅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与桌上的二人攀谈,二人单看尔朱文畅外表,身长七尺八寸,有凤仪。二人见尔朱文畅的外貌以为也是哪个遭了河阴之变苦主家的小郎,自是没什么警惕,还是继续着刚刚的谈论。
正是那个鄙女流俗,败德于众的优娼。
听到此时,尔朱文畅直接掷杯丢其颅,对二人饱以老拳。
旁边的六七个仆从赶紧帮着自家郎主(主人)对尔朱文畅动手,侍从尔朱嗣怕尔朱文畅吃亏也加入混战,没想到的是尔朱文畅以一敌八不落下风。尔朱嗣反倒上去变成了沙包,被两个人围殴。
对面一看打不过,带刀的两个仆从直接拔刀相向,尔朱嗣刚好被踹到在地看到那个人准备砍尔朱文畅的背身,尔朱嗣赶忙飞扑过去用后背给尔朱文畅挡了这刀,而尔朱文畅感到背后风声反身就是一脚,反到把尔朱嗣踹到了对面的刀上,万幸不是横捅而是侧劈,只是伤了皮肉,而酒肆的侍从惊恐的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听到侍从的喊叫尔朱文畅这才看到刚被他一脚踹出去的尔朱嗣,无父丧胆之辈尔敢。
看着对面动刀子,他终于放下手里那个贵公子对着对尔朱嗣围殴的众人下了死手。
一个脖颈扭断,一个腰肢被踩断,尔朱文畅正要对之前被他打趴下那个碎嘴贵公子动手的时候,内侯官李佑赶来阻止了正要行凶的尔朱文畅。
看着官府的人到了,尔朱文畅收手了。吐了一口痰,无父养之辈,尔也为人。
这边尔朱文畅还在骂街,那边在地上的尔朱嗣已经把能拜的神都拜了一遍,看到李佑领着人来了,那眼神就跟见了亲爹一样。
李佑让人把两边的人都押起来,看着尔朱嗣伤的不知多重,让人去叫医馆的人过来。
你们因何互斗。
彼辈骂吾阿姊,该不该打?尔朱文畅怒目圆睁。
而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谁骂你阿姊了,竖子血口喷人。
尔朱嗣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尔朱英娥正是我阿姊。
而李佑悬着的心算是死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那边的猪头华服青年愣住了。
你是尔朱文略?
我是你乃公尔朱文畅。
李佑正了正心神,出言制止两人对骂。
你可是詈骂(恶言辱骂)了尔朱氏。
猪头少年无言。
说说自己是何家何人。
吾乃献文帝之孙,咸阳王元禧第七子,敷城郡王元坦。
李佑听完头都大了,上个屠夫子已经够折磨人的了,这又来一个,打的还是宗室郡王,这篓子谁能堵的住啊!
他赶紧派人通知了临淮王元孝友,以及太师府(丞相府)。
那边尔朱嗣在青囊(医生)简单医治之后,趁着看管的府役不注意,赶紧跑回去世子府通风报信,而那边高澄跟尔朱文略两个人正在食炙(烤肉),尔朱文略还在那想这会在哪能搞到孜然的时候。
尔朱嗣一脸惨状的进了世子府,青霜本来是准备把尔朱嗣打发走的,但听其说事关元氏宗亲,想到最近世子的大事,不敢再继续阻拦,让人放尔朱嗣入府。
尔朱嗣进府给高澄行完礼之后,就将尔朱文畅跟元氏宗亲如何起了冲突诉诸二人。
尔朱文略听不完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最近对尔朱文畅的改造没白费,这位至少知道先占理再动手打人,悲的是然后你就能死了对面两人?当然尔朱嗣没说尔朱文畅为何起杀心,也没说自己这刀伤怎么来的。
尔朱文略听完就起身行礼,让青霜帮忙找人给尔朱嗣医治后,就要去准备捞人。
而高澄听到有元氏,就停箸了,说我陪你一起去。尔朱文略赶快礼貌拒绝,天知道这个byd是不是又要拿我俩当棋子干什么破事,如果可以,尔朱文略很想说你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但事与愿违,高澄跟·定了。
尔朱文略只能让青霜去丞相府将此事告知尔朱氏,随后就骑着飞云踏跟高澄赶去
李佑领着一众府役呆在酒肆等着两边的家长。
高阳王元斌府上,听着元坦侍从所述,元斌感觉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