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一个公交站牌前，这里站着一些打扮得比较不错的女人。

“周先生，看到那个了么？白衣黑包短发素颜的那个，那个就是我朋友的老婆，是不是长得还不错？周先生你要是赶时间的话，可以让她在车上陪你坐一会儿。”

司机放慢车速，指着一个女人说道。

那个女人显然也看到了司机，知道司机在帮他拉客，她的眼神里生出许多期待。

“那就让她上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周先生好人好报。”司机开心地送上祝福，停下车子让女人上车。

车门打开，女人坐了进来，她不清楚具体项目是什么，所以没坐太近。

司机当中间人给两人做了介绍。

女人叫裘倩，三十四岁，之前在一家服装厂当会计，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刚上初中，一个女孩在上小学，他丈夫以前在钢铁厂里干活，现在在码头打零工。

司机介绍的很详细，因为他主打的就是良家，背景介绍得越好，客人就越有感觉。

像这种第一次来异国的人，身上又有钱，只要感觉来了，是很愿意花钱的，他把目标群体定在这些人身上，就是因为只要钓到一个，就能挣平时好几天的钱。

周处静静听完，便让裘倩依偎着他，陪他坐坐，聊聊天，他拿出了一千块钱买这个服务。

只是依偎聊天，就能拿一千，裘倩心里一喜，感激地看了看司机。

裘倩把头靠在周处肩膀上，她已经不是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充满罪恶感、背叛感和羞惭感的女人了，她克服了干这行需要克服的一切，只要能养家糊口，她什么都接受。

但司机提醒她要保持自己本来就是良家妇女的那份罪恶感、背叛感和羞惭感，哪怕是演出来的也要这样，因为这是她的竞争力，没了这些东西，和五十块钱一晚上的人有什么区别，谁会高价买单？

所以她又用心揣摩和学习演技，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

周处没说话，裘倩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依靠着他，用柔软的体温和淡淡的情愫来表明自己值这些钱。

周处没有沉默太久，他很快就和裘倩聊起了以往的工作和现在的生活。

裘倩这样的人在朔方国也很常见，在东莱县就有不少。

朔方国已经把这个行业合法化，并征以重税，他在给陈明真当助理的时候，就因税收问题和该行业的行业协会磋商过。

周处问了裘倩一个问题：“我们这样的行为在土方国是不合法的，你希望合法化吗？”

裘倩回答道：“我虽然变成了这样的女人，但我不希望国家变成这个样子。”

下车的时候，周处额外给了她一千块。

司机带着裘倩离开。

裘倩递给司机一千块钱，司机坚决不要，并对裘倩给钱的行为感到烦躁，他说道：“嫂子，你不是妓女，我也不是皮条客，熬过这段困难时期，你就去过正常日子，你别再给我钱了，你这样让我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