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中年男子推门走进。
“把药给她灌下去。”
赵沂焕接过药碗,一阵甘苦的中药味直钻鼻腔。
这么苦的药一次性给周明靖灌下去,赵沂焕都有点不忍心。
等中年男人把针都拔了,赵沂焕才能把周明靖放下。
“等等,把衣服脱了。”
中年男人叫住赵沂焕,赵沂焕迟疑一了一下。
“要是你不想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抬不起手的话,就把衣服脱了。”
赵沂焕只好乖乖把衣服脱了。
赵沂焕虽然看起来瘦,但是该有的都有。肌肉虽然不是大块大块的,但是肌肉线条硬朗,勾勒出迷人心窍的身躯。
他肩膀上是一道淤青,已经有发黑的势头,是刚才救周明靖的时候替她挡了黑影一棒子导致的。
男子给他化瘀推拿一顿操作,顿时感觉到几股热流发散到全身。
“刚才的五十分钟,疼吗?”中年男子一边推拿一边问道。
“我没她痛。”赵沂焕眸色低沉,眼帘下的目光瞟到周明靖。
“她也比我难得多。”赵沂焕忍下钝痛,收回目光。
他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周明靖和赵沂焕是同一年在道上现身的。周明靖比赵沂焕小两岁,一个小姑娘在腥风血雨的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无论是哪里都比赵沂焕要难得多。
更何况,赵瑞是一点点地教自己,有父亲为自己铺路,但周聪是从来都不会干涉周明靖在道上的任何事,也不会给她善后或替她出面。
没有什么人去教周明靖该怎么做,哪里需要进需要退。
她确实比自己要难得多。
中年男人没有再说什么。
莫约十五分钟过后,中年男子拍了拍赵沂焕的背,“行了,这一棒子下去也没有伤到筋动到骨的,过个一周多两周就能好全了。”
男子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地露出了笑容。赵沂焕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还没有请教神医的尊称。”
男子嗤笑一声,“我是孙启。”
“是……孙一针吗?!”赵沂焕有些惊讶,周家什么时候还和这个神医有来往,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浅。
孙启“嗯”了一声,慢悠悠地收拾医药箱。
长沙孙家。孙家现在是孙英山当家,那个人,说他是脑残都不为过。
在他的“引领”下,孙家在二九宴会,佻溟饭店拍卖会等象征身份的宴席上接连消身。现在孙家的处境可以说是摇摇欲坠,孙家上下都在盯着家产,一旦孙家倒了,上下的嫡系旁支都会蜂拥而上,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