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过停车场,走过一间间像临时房屋的训练员室。这些房间是不同队伍集合的地方,里面是几个铁柜用来放置私人物品,还有一张塑胶板做台面大桌,特雷森有支多少队伍这里有多少间这种房间。
路边的花卉插着一个木牌:「在特雷森内请安静的跑步。」是校规其中一条,可是记得的人一个都没有。我听说一位芦毛的灰姑娘将句子理解为:「在特雷森内『必须』安静的跑步。」也就是在校内禁止步行的意思。
我记得,并非所有马娘都有参加竞速行列;换句话说,并非所有马娘都适合。好像有种宿命的感觉,这么一说又有少年漫的感觉。
经常提及的竞速比赛也就官方提及的「闪耀系列赛」我想,有部份训练员已经忘记G1比赛是属于「闪耀系列」;不过别担心,我问过一位曾在香港留学的资深训练员,我问什么是「闪耀系列赛」:
「除了包含了GI、GII、GIII赛事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时想补充,有必要为些赛事起一个统称吗?不竟GI赛事本身就是一个统称,系列名甚至连特雷森自己也甚少使用,你说,不就是个多余的布景板吗。如果阿虚是特雷森训练员,他一定会吐嘈:
「啊~这个名字原来还有人记得,很怀念呢。」
说起来《凉宫春日的忧郁》已是二十年前的小说。以前对动画爱不择手,现在反而更爱好小说原文。已是二十年……
将头探入草丛。不同于陆上的练习场,学生会的会长有一支望远镜,能够窥视跑道一举一动。只要走入泳池内就会保持在室内,而且被可见度极低的玻璃门围着,从外面看,极难发现里面的人!
在身后的是小早川、在原地跑的是青竹回忆同学、在打哈欠的是黄金城同学、很慌张像迷失方向的是千代王同学。我是做错什么吗?找上课的埸地弄得像逃课。
「浅川君,有必要大费周章躲入花槽吗?」小早川望着我苦笑时似看见一个举止怪异的人。吊起一边嘴角却用嫌弃的态度,好像有几条黑线在她头上,我很不解。
「笨蛋!泳池旁边就是练习场,不躲起,想死吗?」
身后的学生会室像个瞭望塔,地理位置优越,看得见半个特雷森。
「笨蛋,手纲小姐要活捉你的话,现在就会出现在旁边的草丛。」她说
「那怎么办?」
「大大方方走进去就可以。」
「你疯了!」
「被禁止使用的又不是泳池,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久之前才质疑禁令的有效范围。倒不如你先走进去,看看手纲会不会已经在里面等。」
「唉……那我先进去。」
小早川张扬地走到玻璃门边,离我有段距离,举起大大的交叉手势,脑袋也跟着左右摇。这样生动的她还是很有趣。趁着学生会长茗茶的空档,带着剩下的的人走去泳池;很显然,她们根本不认为需要偷鸡摸狗的走过去。
我走到过去趟开一扇门,看见有绿色衣服的人站着。吓得马上又关上门。
「你刚才说手纲不在里面!」我说,小声的。
「就一瞬间!?我看看……哪个是长谷川酱!」
宁愿相信是她眼花,我依旧不愿相信。当我看见那个人不是穿绿色西装,而是两边绑着绿色领带的长谷川,整个人释怀了。
「啊~浅川先生,真是巧遇呢,小早川小姐也是呢!」她说
「对,真的是巧遇。长谷川酱今天要使用泳池吗?」
「啊啦?浅川先生也要用吗……」
「这样不大好,打扰了。」掉过头,转身就想离开
「吓?浅川君……」小早川显得惊愕
「泳池还有很多空间,请不要在意……啊,我想到了!慨然我们集齐人了不如举行联合训练,联合训练!」长谷川手忙脚乱的,手上的扫把也扔下。由惊慌到想到解决方法,表情很扭捏但是变化很快速。
「联合训练?三队人马?」我问
「这样没有不好。比起这个,你拿着扫把在做什么?」小早川问
「大扫除!」
「长谷川酱真的很勤奋捏~」她揉着长谷川的脑袋,自然而然的也温文的笑起。
我宁愿在观众席找个最前排位置坐下;倒不是感到厌倦,这种时光我最珍惜不过,可惜不论有否我的参与又或眼白白的坐下,有趣的时光仍然很少;大部份的仍是无趣。时间很珍贵,所以我想把无聊的部份卖掉;可惜怎么也找不到多余的无聊时间。明明时间可以用来换钱。
(我有强烈的预感《特雷森文学》的下场必定是失败。而原因是经不起时间的历练,被人遗忘。小说本身有存在必要,不论哪个时代不至于被遗忘;但是《特雷森文学》旨在兼具严肃文学与大众文学的娱乐性,这简直是天方夜谈,比起在香港一类商业都市推广文学还要困难。)
(其实《特雷森文学》未必是一本前卫的杂志,但它仍有存在的必要。特雷森内的创作注重的是娱乐性,唯一令人鼓舞的是媒体以小说为主体。在一个以娱乐为主的地方推祟文学,无疑是以卵击石的行为;但是,小说本来就有文学性质,忽略文学手法的小说只会显得空洞,角色永远会是平面;故事永远只能自根至叶,在二百年前这一类冗长小说仍能算做创新。六十年代早已有小说家发现问题所在。)
(严肃文学与大众文学从来也不是对立的关系,以文学手法撰写同人文、轻小说,决不是以「新的」换「旧的」来取代大众文学,如果有,这就是严肃文学的傲慢。作者在回应读者期待之前,应该从文学的要素考虑,在描写角度、内心真实出发,再来才是考虑故事起伏、荒诞的剧情。兼顾文学与娱乐的作者仍有东野圭吾一类,严肃文学决不是标新立异的主张,也不是制造现代《唐吉诃德》的籍口。)
我想,必须有人为严肃文学做一些新尝试。
酒徒已经消失了,在香港虽然有他的足迹,却离我甚是遥远。我是稍微感受到书为何是跨时空的对话,因此在家多了个书柜上面放支VSOP,那时候仍在失业……
「浅!川!君!」她说
「什么事情。最近走路多,有些脚底筋膜炎。」
「唉……我在说,我们是同队。」
「同队。很好,同队。」
望着泳池,原来已经分成东西军。 Team Regulus和 Team Algo对上长谷川的 Team Capella。
下一回来说说特雷森训练员独有的作赛心态。小说的描写角度,与特雷森官方漫画当然要有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