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溪从山谷间流过,小溪之上是一座两孔桥,桥边立一石碑,石碑书文:三步两座桥。
桥边上,坐立一位老奶奶,眼神看向村口,和蔼可亲。
村口那一边,走来一男一女。
暮色深层,老奶奶眼睛也看不清,就远远的盯着。
“你是龟背坡来的吗?”
这声音传到田青与六妹耳中。
田青回道:“是的!”
老奶奶:“你知道祝庆吗?”
田青:“他是我妹夫!”
老奶奶面色失望,却又问道:“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田青:“还没有了,要今年腊月才结婚。”
老奶奶道:“那你们快跟我来吧!”说着又轻轻自言自语道:“哎,苦命的孩子哟!可算是好了。”
田青跟六妹说道:“看吧!这饭不就来了吗?”
六妹:“我还以为有多难了。”
田青:“的确奇怪,这样的的确是第一次。”
六妹:“哼!”
老奶奶的房子是三间两层,而且第一层的天花板是赶紧混凝土结构,第二层是木质瓦房结构。
这种结构的房子,在当时凤毛麟角,也只有真正的有钱人家才能拥有。
老奶奶带着二人走进侧屋,老奶奶说道:“你们等着,我去做菜。”
不等多时,已经陆陆续续端上来七八个菜,有荤菜,有素菜,有汤,有米饭。
田青客气道:“姑奶,随便吃一点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老奶奶笑道:“这些都是祝庆爱吃的,来!快些吃吧!”
老奶奶说话间,已经盛好两碗米饭放在二人手中,老奶奶又递过筷子。
二人见老奶奶如此客气,反倒不好意思了。
而就在不好意思的瞬间,饭碗上已经夹满肉,菜。
老奶奶看向二人道:“快吃啊!”
田青道:“姑奶也吃啊!”
老奶奶道:“好,吃!”
吃饭间,老奶奶叹道:“该是新时代了,以前吃饭我们可是不能上座的。”
这句话到把六妹说的不好意思了,六妹在自家的确来客人是不能上座的,便一脸堆着尴尬。
老奶奶问道:“这位姑娘是。”
田青抢道:“是我小妹。说来笑话,整天想什么自由婚姻,想着女子也能出去闯,你看,这不跟我出来了,让姑奶笑话了。”
老奶奶道:“我没有那么保守,我可是懂文化的,现在国家倡导。毛主席不是说了吗?妇女能顶半边天。”
老奶奶说着又叹道:“只是可惜了我家祝庆,小小年纪就没得书读,可惜了。”
田青安慰道:“庆哥可会赚钱了,现在可是我们村的富豪了。”
老奶奶骂道:“会赚钱有什么用,读书才是长久之际。”
田青哪里去读过书,只是一路走走问问,认识几个而已,要说看完一本书那是不能的。
六妹自然是没读过书的,也理解不了老奶奶的这句话。
田青道:“难倒庆哥来过这里。”
老奶奶道:“我那孩子,小时候失手大了江友的小儿子江中,说是打的很惨,不知你知道不。”
田青:“庆哥比我大两岁,我也只是听说,说是打的头破血流的。”
老奶奶:“这孩子也不听话,该是生下来就没了娘。哎,可伶啊!没想到我儿竟然这么在乎,别人说了两句便大打出手。听说那江家有点势力,人没打死就要拿我儿偿命。也幸亏我儿跑得快,跑到我这里来,躲了七八年。”
“那孩子,个子小小的,也干不了重活。自是打生下来就没了娘,没了奶水,是我家那侄儿用米汤喂养长大,怎么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