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白道:“说得好像跑得过人家似的。还好今天就考第一阶段的内容,不然真得累死在台上。诶!说好啊,无论考得怎么样,晚上,咱俩吃炙串去。”
“斋堂新到了一批碳,这碳火烤起来比竹火烤得香,尤其那各种菇,刷上豆油,往上滋啦一烤,再撒点香料,啧啧。我还弄了点桂花酿,今年的新桂花,清新异常,香得要命。”
顾惜舟看了他一眼,道:“吃炙串,行。喝酒就算了吧,破戒诶。”
朱广白把梨核也啃了个干净,只吐出几颗种子,道:“我办事,你放心。这福居酒肆的桂花酿有两种,我买的这个基本没什么酒味,只有,糯米浆子发酵之后的醇香,和桂花的清甜。”朱广白越想越馋,突然道:“诶要不咱先回去喝两口?就在我床底下。”
顾惜舟没好气道:“快得了吧。”
二人便这样一路说笑,到了金愿峰。这条路,他们恐怕走了有上千次。路上那些不合群的果树,大多是他二人无心插柳来的。
金愿峰,大演武场。
与那次宗门大比别无二致,仍是九宫的排列。除了中宫作为协调和反应的中枢,其余八宫皆用于考试。
中宫之上,掌门烛明真人与四峰首座都在场,他们也想看看今年这些苗子都怎么样。黄裳也同样带领着医疗小组在中宫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组考到一半,只听位于中宫的裁判长老朗声宣布:“第三组,来中宫报道。乾宫,安玄峰,顾惜舟。坎宫,安玄峰,朱广白。艮宫…”
二人本在台下观战,听见自己的名字,赶忙去中宫报道,一路走去却是有些紧张。刚才,他们看到了不少出了差错的考生,或则动作慢了被二人合击,或则招数不熟练,在高压之下动作变形,没能成功击中助考弟子的要害,都被记了失误。
云飞扬见二人过来,举起拳头呼号着给他们助威,与其余三位淡定的首座形成鲜明对比。二人听到师父的声音,倒确实心安了一些,行了个礼。
报道结束,考生前往各自考场。顾惜舟站上乾宫擂台中央,稍作环视,看见周围十二名助考弟子已经就位。他们身上泛着金光,看来都被施加了金光神咒护体。再看裁判,却觉得好生眼熟。
“师弟,好好考。”杜仲将木剑递给顾惜舟。原来在八个擂台上做裁判的,都是前几届中的佼佼者。除了鹿小济在灵潜寺开发战阵,其余优秀弟子基本都在,羊东篱也在朱广白考试的擂台上。
朱广白兴奋地打招呼:“大师兄!好久不见啊!今晚去斋堂,我给你做炙串!还有桂花酿!那可是…”
羊东篱笑了笑,将木剑递给朱广白,打断了他的语言攻势,道:“少套近乎,好好考。”
“明白大师兄!”朱广白嘿嘿一笑,心里顿时不再慌张了。他舞了两个剑花试了试木剑的分量,神情也严肃起来。
“多谢杜师兄。”顾惜舟道。
“诶?我知道你,你大师兄没少跟我提。听说你鸢斗术考了一甲?”杜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