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内设立祠堂,供着为村子做出贡献、还有些不知名号的神仙,立在头位的是一块破败不堪、布满裂纹的供牌
日日夜夜都有香火在燃烧,灭了就会有新的添上,年少时狗哥被那个男人就拉着来到祠堂
强压着狗哥的头,向供牌磕头,不停的磕,丝毫不顾狗哥头破血流、挣扎起身。
“跪下,给老子继续磕”
男人的眼中布满血丝,嗓音沙哑干枯无比,但唯独双眼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良久、狗哥也数不清自己磕了多少,只记得在昏迷之际,一道亮光从某个供牌上飞出,男人癫狂的笑
再者之后,男人死了,家里操办丧事,女人跪在黝黑的棺材前痛哭流涕
“都是你,害死了我男人,都是因为你”
女人突然疯狂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狗哥脖颈,“妈、老妈...”
“够了,将她丢出村外,此生再也不允许进入村子半步”
大爷双手背后、作为村子里最具有话语权的老者,没有人敢违背其命令,言罢了
女人被几个精壮男人拖走,之后狗哥再也没见过她
“你从今往后不能够再叫李显圣,就化名为狗剩”
老人常说:取个贱名、好养活
至此狗哥便没了父亲、没了所谓的老妈,被三位爷收养,前些年来三位爷对狗哥严加管教、在祠堂后院无人知三位爷教授狗哥什么东西。
越是管教、狗哥内心的逆反心理越加强烈,渐渐的整个村子都知晓李家小儿蛮横无理
“怎么?打架打输了?臭小子”
三爷坐在摇椅上玩笑着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狗哥,手中烟杆往地上敲了敲
“切,等我今晚去砸他家窗户,非搞死他”
这股子狠劲也不知道学的谁,三爷没有说话,默默的抽着烟杆,一团团烟雾升起
“啧,真不知道你像谁。你爹腰杆子弯了一辈子,到死才硬气一会,你倒是比你爹强的多”
“三爷,有没有打架不怕疼的法子?”
狗哥用手背擦了擦嘴,一道血红色的痕迹留在了手臂之上,随口吐出一颗乳牙
“有,你去将老二藏在床垫下的珠子拿过来,我就教你”
那年狗哥十岁,挨了顿打、挨了顿骂,换来了三爷不怕疼的法子。
..........
晌午吃饭的功夫,狗哥拉着小白、张阳在河里抓了三条大鱼,狗哥站在岸边看着河里扑腾的二人
“看我的”
从河边石头滩上捡起一块趁手的鹅卵石,眼睛微咪、看准时机将石头猛地砸向河底
“你这,能抓住鱼吗?”
“狗哥,你要是能砸的中,我把家里那筐萝卜都给你”
“急什么?等一下咯”
只见河面上溅起的波澜逐渐消失,一只通体黝黑的草鱼慢慢的浮到水面上
狗哥将头一扬,咧嘴微笑,还未等河里的二人吹捧。霎时间,河面扬起了阵阵波澜、愈加猛烈
小白和张阳顿时觉得仿佛陷入了深海、暗流涌动,难以站稳身子。但小白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双脚如同生根老树定立在河里
“哪来的小....”
耳边传来尖锐细小的声音,只不过声音不过一瞬间,就被打断,消散在空气中
“哼!该回来吃饭了”
狗哥听见三爷的声音,招呼着二人上岸,“刚才什么声音?”
“不知道”
小白摇摇头
“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冒犯了河神?听大爷讲过有些山川河流历尽百年千年会养育出护河护山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