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然其实有所预感,齐烨对她隐瞒的事情,应该跟陆牧琛有关。
可乔惜然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在第二天上午,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这个陌生的电话,乔惜然也是直到接听,才知道对面的人竟然是魏千语。
乔惜然皱了皱眉,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千语听出乔惜然语气中的抗拒和反感,她害怕乔惜然挂电话,便急忙说道,“你先别挂,我有话跟你说。”
乔惜然没想挂,虽然乔惜然对魏千语非常讨厌,但她也挺想知道事到如今,魏千语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毕竟,以她和陆牧琛现在的情况,魏千语没必要再打电话特地过来刺激她吧?
魏千语斟酌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惜然,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这话一出,乔惜然愣了半晌,瞬间摸不清魏千语这套路,她皱了皱眉,“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
魏千语笑了起来,轻声说道,“说真的,我是真心实意跟你道歉的。”
“为什么?”
这句道歉,来的太突然。
乔惜然无法理解。
魏千语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你知道,牧琛过去找你了?”
乔惜然怔住,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收紧,她声音微颤,“他来找我干什么?”
请注意,乔惜然问的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这个问题,因为乔惜然已经清楚,正是齐烨告诉陆牧琛的。
这也是齐烨对她的隐瞒。
魏千语想起这三个月的种种,说到底,这三个月过去,之于陆牧琛是度日如年,之于她又何尝不是?
魏千语扯着嘴角笑了笑,声音带着自嘲,“我本以为,你的离开,会让我重新拥有他,回到他的身边,和他开重新开始。可我没有想到,这三个月以来,他每天都拿着你的照片,借酒消愁,度日如年。”
乔惜然听到这里,心莫名一颤,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接。
魏千语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他每天不是在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就是在充满着你们回忆的家里,拿着酒精麻痹自己。要么,他就干脆自暴自弃,不吃不喝,过着每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魏千语说到这,顿了顿,语气中多了点心疼和无奈,“你一定想不到吧?这个在你看来,每天都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着风光无限的男人,其实也独自熬过那段痛苦和绝望的时间。”
乔惜然咬着唇畔,听着魏千语的这些述说,瞬间鼻子发酸,隐忍的情感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放弃了,我真的……放弃了。”
魏千语说到位,声音也哽咽起来,“乔惜然,我自认为我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但是是他的执着和深情,让我逐渐体会了到了什么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