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银枫献祭(1 / 2)谁说我是恶魔的?首页

“猎犬?”

戈恩斯闻言手一抖,差点没将手里的人丢出去。

他心想不用做介绍才有鬼了!

戈恩斯之前和猎犬见过几次面,对方是个年龄在28岁左右的男性。现在你指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女生告诉我她是猎犬?

“你没毛病吧?”戈恩斯问道。

“算了……好像还是要和你解释几句,那我就直入主题了。”

夏晚生说。

“猎犬不是一个人,她是个意识群体,能通过某种方法进入每一个智慧生物的大脑并支配他们,你现在看到的是其中一个个体,同样的个体还有数千或者数万个,他们能同步共享信息以及记忆,所以猎犬可以说是一个无处不在的监控,对我来说很危险,因此我在尝试怎么能彻底杀死它,这样明白了吗?”

“意识群体?就像是蜂群?”

戈恩斯感觉手上的重量沉了不少。

“她是猎犬……等等,可我已经和他认识快十几年了,那我之前见到的……只是被她操控的傀儡?”

“没错!不愧是我选中的人,真聪明!”

夏晚生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

“十几年和一个虚假的人共事是什么感觉?肯定很糟糕吧。”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的?”戈恩斯觉得后背一凉。

“因为我继承了前代恶魔们的一部分记忆,很巧,她和你一样是拥有‘烙印’的存在,不得不说真是好运。”

夏晚生承认若是没有这层优势,自己很可能不明不白的暴露,然后在还没有成长起来以前就被监管者或店长她们杀掉。

有时候孰生孰死只决定在一瞬间、决定于小小的领先上。

“暗杀、情报、监控,她全都能胜任,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肯定被店长所器重!想想吧,一个能侵入他人意识的存在有多么强大?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谓的‘拷问’无非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要探查一个蜕凡者的秘密,猎犬绝对是不二人选!”

夏晚生言语有些激动,像是一个慷慨激昂的演说家。

“我之前做过实验,猎犬在进行意识传输时我能截断它,但这样的风险很大,就像是硬生生将一辆正在行驶的火车拉离轨道,很容易被其他个体发现,但好在我取得了一部分力量,这都要多亏了你,戈恩斯先生,而且我这次做的不是‘拉离’,是‘切除’。”

夏晚生说。

“我在这个身体上施展了权能,在猎犬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它就已经被我与其他意识体切开了,它无法传递消息、无法逃离……就像现在这样。”

闻言,戈恩斯不由得与女人注视,她的眸子里确实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戈恩斯没法说清那是不是和以前见到的猎犬有些相似,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夏晚生杀了猎犬,店长和老板也会想办法杀了他。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这件事?”

戈恩斯不知道该作何表示,猎犬是他认识了很久的同事,但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限于互相知道个名字了,除了偶尔交换一下任务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可他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杀死猎犬。

不过的确如夏晚生所言,一个拥有能支配他人意志、身体的存在十分危险,作为同伴当然是好的,可戈恩斯现在身份是个隐患,猎犬这样的‘情报网’对他来说是个隐藏炸弹。

“挺久的了,几个月以前首先有的这个念头,见到你之后开始谋定的计划。”夏晚生说。

“所以你才破坏了电脑,这样店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吗?”

“是的。”

夏晚生点点头,“破坏是瞬间的,无论是店长还是其他的‘猎犬’都不会发现有个小狗跑到这儿来了,她们只会看到视频突然黑掉,所以等会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将这里完全破坏、把尸体带走销毁,然后把锅甩到她的同伴身上。”

“……”

戈恩斯没有回应了,夏晚生每一步都计划的非常好,渡鸦的死是因为她同伴为了防止渡鸦泄密,所以突然出手杀人灭口导致的,这完全能说通。

可他沉默的原因是,这次夏晚生的话语里把他也带上去了。

“我们?”

“是啊,要靠你帮个忙。”

夏晚生说,“你体内的噩兆是缝接留下的……它的能力和我记忆里的一个恶魔有些类似,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等戈恩斯先生你的噩兆成长到一定程度,然后把所有猎犬的意识都接起来,这样我一次性就能杀个干净。”

“你很喜欢自顾自地替别人安排好一切啊。”

戈恩斯说,他的反应比夏晚生想的要平静很多,本来夏晚生已经做好了苦口婆心劝解的准备。

“只是为了未来着想,今晚就当做是第二次实验吧。”夏晚生说,“看看你能不能感应到其他意识体的存在。”

闻言,戈恩斯从阴影下走了出来,电脑被斩毁后图书室内唯二的灯光是他们手中的手机与一边闪烁的火花,因此他的脸也在这般衬托下显得阴沉不定。

“可以,有个条件。”

“是什么?”夏晚生有些意外地问。

“我要茨诺尼亚体内的那个东西,无论它是不是遗骸我都要把它拿到手,在这之后你也得替我保守这件事。”

戈恩斯说。

“另外,如果它是遗骸的话,你还得帮我用它来治愈噩兆……”

“这貌似有些不公平吧?帮你治愈噩兆的开价可是你生命的四分之一呢,我能接受的条件是:帮你拿到它。”夏晚生回道。

“先等等,我还没说完,让我先理清,好吗?”戈恩斯打断了夏晚生的话。

“你之前说过,我帮你找到斩切恶魔的遗骸,我们的债务就能一笔勾销对吧?我想问,这债务里包不包括我已经付出的生命?”

“戈恩斯先生你已经在考虑这种事了?”夏晚生问。

“回答我。”

戈恩斯态度很强硬。

罕见的,夏晚生愣住了,虽然平日里他一副客气的模样喊戈恩斯为‘先生’,但实际上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是他,那种称呼更多是一种客套与调侃,这还是第一次戈恩斯展现出强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