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听得杨软要安营扎寨,纷纷应道。
马匹、行镖一并整理妥当,又从山上搬下几坛子酒对死去的弟兄门祭奠一番,这才轮流休息。
“老爹这到底是咋会事?”马南山问道。
杨软心神不宁右眼一直在跳,他侧脸望向天空,在找寻一丝丝的安慰。月光皎洁,他,不需要安慰,但他的娃子们要。
是夜,满天繁星,七星伴月!
杨软用旱烟指向天空说道:“大马,你瞅这天,七星伴月。星月互辉,此乃吉兆。看来这趟买卖已成了八成。”
“八成?老爹咱的镖银已丢了两成,足足四十万俩。”
杨软磕了磕旱烟,又道:“山上的候老二是假的,这趟怕有人给了候老二怕不少好处。”
“山上的是假的?老猴子他反了?”
“嗯,山上的候老二是被易容过的。据说北方有一柳姓女子易容本领极高,鬼神难辨。”
“老爷子,大盗谢三做这事为是啥?”
“为啥?”杨软挑眼看道:“为了引我上山,候老二好在下面趁乱搞事。”
“那个满是人头的镖箱?”
“这叫做偷梁换柱。”
杨软磕了磕旱烟又道:“大盗谢三提前将那箱人头的藏了起来。趁着雷火引爆后,候老二跟手下将这箱人头的遮盖物取下,再推到真镖箱藏了起来,之后自然是溜之大吉。”
“难怪。”牛三腿说道。
“难怪什么?”大马问道。
“这么沉的镖箱抬不走。”牛三腿说道。
“正是”大马眼前一亮道:“这么沉的箱子又不会飞,确实抬不走。那岂不是我们的镖还是好的?”
“当然是好的,来”杨软举着火把走到一傍,道:“看这车辙子了没有,这边土也是新的。”
马南山急忙上前,用脚踢开新土,果然见下面有一层粗布,布下隔着的正是镖箱的顶板。马南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们先把车停在这里,趁雷火点燃,他们把镖箱翘入坑内,再将马车向后退到假镖箱傍。”
杨软这时才有了一丝笑容,道:“不然,这大盗谢三,弄了这么多雷火,为啥偏偏伤不到我们的人。”
“可他们为什么不明抢?”马南山问道。
话到此处,杨软脸又沉了下去,只是说道:“我猜怕是另有原因。牛三,来咱们找娃子们将这箱银子吊出来。”
“不可”牛三腿道。
“不可?”马南山问道。
杨软脸跟着急道:“是的。不可,不可。”
“牛三拿铁锨来,挖”牛三带这众人将这镖箱的坑挖大了一圈,再看向镖箱底部,道:“棺材雷。”
“棺材雷”这种地雷威力极大,踩在上面就像是进了棺材。极大的威力自然要炸很重的东西,所以它需要重物才能启动,而且为了能够威力翻倍还做成了松发。
“果然有诈,大盗谢三的后手就在这棺材雷上。他是要趁咱们大意的时候送咱们去见阎王。”杨软指着假镖箱说道:“大马,你去山上找多些石头下来。咱们把大盗谢三送的镖箱用上。”
“好的,老爷子。你是让兄弟们用石头一点点把这箱子里的银子替换出来?”
“正是,五块石头换一块银子,干活的时候,掂量着点。”
“收到,兄弟们走着。”马南山一挥手带人上山;杨软指挥着替换银饷;牛三腿负责看镖车。马南山来来回回搬了五次本已基本够用,但他觉得还差一点,只说是路熟偏要再去一趟。
“奇怪”牛三腿看着马南山的背影渐行渐远。
夜深,露寒雾冷。一阵狂风吹过,夜沉了下来,双牛寨山顶的灯火灭了。众人抬头望去,见圆月傍边又隐隐约约多出了两颗星星。不觉,引得牛三腿惊道:“夜空、星,九星夺月!”
“九星?这是九星夺月!天空之相!”人群炸开了锅,九星夺月可谓极大凶兆。原本。但水满则溢,物极必反。月亮旁若伴九星,光芒定会被夺。月是掌管夜空的主人,主人的光芒被夺,自然视为“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