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隐约的窗纸,牧叶看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院门,一人挎剑,一人持叉。
陈玄英见状大喜道,“是我姐和我爹打猎回来了。”说完就迎了出去。
牧叶心下一时有些慌张,毕竟他对古代的了解只局限于图书和电视剧,面对陈玄英这样的小孩子还好糊弄一番。
外屋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牧叶心里紧张的不行,他真不知如何面对,帘栊一挑,牧叶心马上就提起来了。
陈玄英先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成年汉子。
此人圆脸,面色微黄,脸上布满细细的皱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穿短衫,腰系板带。
牧叶正要挣扎着下地,那人急忙将牧叶拦住道,“壮士且慢,腿伤尚未恢复,切勿多礼。”
牧叶只得抱拳称谢。
彼此闲聊,通报姓名,牧叶才知人家名陈广,平时打猎为生,三日前和女儿上山打猎,因追赶一只受伤的野鹿,在溪边发现了受伤倒地的牧叶,这才将其救回家中。打猎有时也不免受伤,因此家中有现成的草药,为牧叶包扎伤口。
牧叶听罢再次道谢。
陈广听牧叶讲话,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只认为他是受伤后胡言乱语,也就没放在心上。
二人正各自聊的高兴。
“爹,药熬好了!”
清脆如百灵般的声音,突然闯入牧叶的心神,婉转又不失傲气。
“小女已将药熬好,壮士可敷用。”
帘栊挑起,玄英用木盘托着药碗走了进来,身后跟随一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牧叶直直的看向那女子。
轻梳云鬓目流光,樱桃口中出铿锵。
静卧之时似泰山,腾挪之间若翠鹃。
眉心一点朱砂红,娇躯更显百媚情。
谁人敢笑女流辈,剑眉洞悉悔终生。
陈广忙道,“此小女,名玄素。”
玄素双手交叉向牧叶一拜,牧叶哪里懂得回礼,他坐在那里大脑飞速旋转,回想着书本和电视剧。
然后两只手向前推平,冲着玄素就拜。
玄素见了面色微红,转身就走,玄英乐呵着道,“叶哥,你这是想做我姐夫了啊。”
牧叶一下就有紧张起来,不知所措道,“不知我哪里做错了,失礼了,失礼。”
“你刚才行的礼,可只有夫妻之间才这样的。”
牧叶一听,急忙向陈广道,“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礼节,还请恕罪,实在是对不起。”
陈广见牧叶讲的真切,又联想到刚才谈话牧叶总是云山雾罩的样子,也就不再追究。
“江湖儿女不必拘礼,且不知者不怪,先将药服用,好生静养几天吧。”说罢,就走出房间。
玄英将药放到牧叶旁边,牧叶看着碗里的药,黑黑的,粘稠的,闻着还有一股怪味儿。
一想到刚才的鲁莽,总要弥补一下,他也顾不得许多,端起来就喝,一口就喝掉一小半儿,那味道简直绝了。
玄英看着牧叶,“叶哥,味道如何?”
牧叶呲牙咧嘴道,“味道还行,就是有点苦。”
玄英忍着笑道,“那我给你敷上吧。”
牧叶一听,愣在了那里,这不是喝的,这是外敷的!我艹这小子也不说!想着想着,就开始有些干呕。
玄英终于大笑起来,屋外亦听到玄素轻轻的笑声,牧叶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