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兵器是一把扇子,一把铁扇。当然他是男人,喜欢附庸风雅,所以感觉拿把扇子当兵器很顺意。
扇子摊开便是扇子,折起来就成了一支短棍。白衣人手持铁棍向紫姨砸去。
“你的对手是我。”宁萱一闪,来到紫姨跟前,举起诛洛,铁棍落在刀上,宁萱觉得双臂一沉,似乎有千斤之力涌来,右脚已经陷进土层,左脚发力,退到三丈之外。
白衣人更加惊讶,自己这招名为落羽,看似简单轻巧,实则乃是藏灵力于扇中,敛而不发,扇落之时看似轻飘,实际上铁扇之上最少蕴含了上万斤的力道,她只是一个揽胜境的小姑娘,就算没有被震的肺腑开裂,至少双臂应该断掉吧。
宁萱收刀,并无异样。白衣人神情凝重,眉毛似乎要拧在一起。
一击无效,白衣人再动,但身形却如同一片飞翔的羽毛般飘忽不定。
宁萱微微一笑,心道:“敢跟我比身法。”
白衣人向宁萱飘去,想借机接近宁萱,再次以落羽确认宁萱的实力,然而当他动的时候,宁萱也动了,一群宁萱向他围攻过来!
正是凤翔步。
白衣人无法确定宁萱的位置,因为眼前全是她的虚影。手腕一翻,他将铁扇打开,手臂一挥,一道比扇页还要细的线出现在半空,线之后是面,一层比扇页还要薄的面,因为薄,所以更锋利,而且很快。
一道线穿过前面的身影,接着是一层面,那些身影遇到这个面,如同夜色中划过了一道光,夜色消失,身影也跟着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
没有什么发生。那层面穿过宁萱的身影,没入远处的悬崖中,切割出一条极深的线。宁萱已经绕到白衣人身后,举刀劈向他的后背。
多年的凤翔步不是白练的。
一道极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白衣人将铁扇挡在背后,诛洛划过铁扇,溅起一道火花,扇面已经破损,如果不是扇骨太厚,只怕白衣人后背要开很大一个口。
白衣人被宁萱压制,心中憋屈又窝火,但是与性命相比这些感受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他轻呵一声,震开宁萱的刀,向后退去,同时以神念命令白鸟攻击宁萱,想借机杀掉宁萱。
白鸟展翅,嘶鸣着向宁萱扑来,白衣人趁机一挥铁扇,十余支扇骨飞出,状如尖羽,向宁萱射去,宁萱眼中一亮,丝丝火花闪过,空中的白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威压,竟然直接从空中摔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宁萱以凤翔步而动,闪过几支铁羽,又以诛洛挡掉几支,未伤到她丝毫。
白鸟瘫在地上,手中只剩下一把不能用的破扇,白衣人貌似知道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心灰意冷之下,竟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浑身灵力翻腾。他榨干自己全部的灵力,将手中的破扇折成一把飞刀,然后将灵力全部灌注到飞刀之上,飞刀被灌入如此之多的灵力,高速旋转着,发出与空气摩擦的呜鸣。
刀飞出手,宁萱断然是接不住的。白衣人抬手准备将飞刀掷出,而就在此时响起了紫姨一句话:“你还是早点去死吧。”
一只玉掌落在了白衣人后背,然后白衣人倒地,死了。飞刀中灵力失去控制,骤然爆发,如此多的灵力挤压在一把小飞刀之内,突然被撤去外力,它当然会膨胀,而急速的膨胀,那就不再是膨胀,而是爆炸!
一声轰鸣,飞刀化作湮尘。白衣人死时飞刀还在手里,此时半截胳膊随爆炸化作飞灰,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夏末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若是他还有一丝意识,肯定会羞愧难当,连一个揽胜境的丫头都打不过。”
宁萱不乐意说道:“你可是连初境都没过呐。”
夏末恼火道:“说好了不拿境界说事儿。”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回看你的了。”
“懂,马上就烧掉。”
紫姨看着地上如同沙粒般的灰烬,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这也算烧没了?你这朱雀真火虽然没涅槃,但也不至于这般没用吧?你是我生的不?”
宁萱心想我是不是你生的你还不知道,我这火咋了,都烧成灰了还不行吗。
“看好了。”紫姨抬手打出一道火焰,火焰一过,地上的灰烬竟被焚为虚无,就连地上的沙子都被融化,结成一块厚厚的水晶。
“好厉害,娘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做不到呢。”然后紫姨犹豫了下,说道:“若是你愿意,回到族内,去涅槃池洗一洗,应该会凝成更厉害的火。”
处理完这一切,三人准备回小屋,偏偏在这时却下起了雨,宁萱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不解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