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们想欺负人也行,别搞得像小学生大战可以吗?秦书雪很无语,她这身体上哪去买书,而且她是真的穷啊。
“大哥,你有本事把我撕了,你还撕书,这么喜欢当失败者,在那里狺狺狂吠很有成就感吗。”
聂灵萱立刻不乐意了:“你说谁是狗?你什么身份还和我比?我要是狗你连狗都不如!”
“跟你吵架都显得我弱智,你快滚吧,镜涵柔,把你的狗拴好了,下次别来找我。你有本事就看好嬴雍,找其他女生搞雌竞算怎么回事儿。”秦书雪真的烦了,就因为一个嬴雍惹出这么多麻烦,她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
镜涵柔有点懵,嬴雍可是皇子,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找皇子的麻烦,砍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自古以来宫里的女眷就是找女眷耍心眼,怎么在秦书雪嘴里就成了她有意为之?
但是镜涵柔想做的事情不会因为秦书雪这几句话就改变,她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我劝你别痴心妄想,就你这样的身份,做个妾都够不上。端敏,灵萱,我们走。”
别说秦书雪根本不喜欢嬴雍了,这社会风气也太烂,要是走到嫁人那一步,秦书雪绝对会直接拒绝。应该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自己喜欢的人四处留情,每天盼着等着给自己施恩。秦书雪深深地替宫里的那些妃子感到悲哀。
……但是现在她该怎么把书赔上。
飞绫和夏嫣都生了气,恐怕也不会再来,秦书雪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确实没有朋友,也没有和其他人的联系。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的,在这个世界里身如飘萍,毫无依仗。
男人怎么能算呢,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它可以造假也可以伪装,今天还存在明天就不知道会不会消失,秦书雪抗拒这种未知的不确定的东西。
秦书雪试着在床上挪了挪,想着硬是起来的话应该也能做到,挂树上的没办法,好歹把地上的先捡起来。她也不懂自己借的书珍不珍贵,已经做好了欠一笔债的准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够穷了。
扯到伤口还是很痛,但比刚醒来好多了。秦书雪忍了,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窗外看了看——还是自己上次的病房,他娘的足足有十层,这个世界又没电梯,下去就算了,让她上来还不是要她的命?
妈的,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大不了我不上来,我就躺地上。秦书雪跟自己较起劲来,她真的太想靠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了,总有一天这些帮助她的人都会离开,自己还是死掉的命运。
她谨慎地侦查了一番,确定颜玉泽没有在查房,扶着自己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楼梯太长而走下去的路似乎没有尽头,秦书雪尽量让自己走得平稳,她怕骨头颠错位,谁也不知道灵力粘起来的牢不牢固。就这么走了大半个时辰,才下了一楼。
她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出门,来这的弟子不多,一般都是接任务分个药或者打个短工的,她装模作样地挺直了腰,竟也没人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挪到书的旁边,好好的书被撞散开,书页撒了一地,还有破开的口子。总之就是不怎么能看的程度。秦书雪慢慢跪倒在地上,起来太费力气,索性就这样在地上移动。
秦书雪上辈子可没给谁跪过,那年头也不时兴这个。人都说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秦书雪只做到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事,虽然她也不是男人。总之她身体娇贵得很,很快骨头就受不住了,她往地上一倒,好像一具死尸。
捡了半天也没捡完,天倒是先黑了。
“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