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英看向窗外,等待着长老来接自己参加开智大典。所谓的家族大典,并没有像符英想象的一样,路边人流车马琳琅满目,各家张灯结彩。相反街上冷冷清清。黑云压城,秋风怒嚎,人们在家中必不出户。符英转念一想,倒也合理,谁会在高考成绩出之前就提前放烟花呢?
而所谓开智,则让符英想起一本书,他刚来此方世界,身上便带着一本古书,标题历经沧桑的洗礼,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勉强认出其中的字迹,其中记载……
当天地初开之时不同于现在,天地之间灵气浓郁,除灵气之外的一切杂质,都会混入其中被灵气冲散,最早的乾坤真气分化为了不同两族的血脉,分别是天翼一族,与地灵一族,这两者都是人的雏形,而关于开窍一事,便要讲到地灵之祖。
在一片黄沙缭绕的荒漠之中,只有枯黄色的杂草胡乱飞舞着,沙土将天地染成一片暗黄色,在这里不同的物质结合起来便成为了地灵。在一片沧桑的黄土之中,一双粗糙不堪的手探了出来,这就是地灵之祖,受土地孕育出来的最早的人。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这天地真是广袤无垠啊!这天地之中的气息,真是自由啊!”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伴随着欣喜,可生命本身却有极其的脆弱,地灵之祖握紧自己的手掌,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可是渐渐他的手越来越乏力,渐渐的他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就要消失在这狂风之中。
人的身体最早是由天地之中的杂质堆积而成,在灵气的冲击之下,这些杂质将会回归天地,他自己也将消失在狂风之中,但天然的求生欲望使他想要抓住任何能够救命的稻草。
“不…不要!我还不想死,我还不能死!我还想继续活着,不行,绝对不行!”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黄沙之中,他任凭北风吹乱自己的须发,而这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黄沙之中胡乱奔跑着,“我要去哪?我到底该去哪!不,一定有的,一定会有的,一定有地方可以保护我”泪水好像要落在他沧桑的脸上,天地却拿走了他的双眼,他想要崩溃的喊出声,天地却拿走了他的声音,他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拯救自己的地方,天地却拿走了他的双腿,但他依旧不愿放弃,他拖着半截身子爬在黄沙之中,手使劲的抓向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直到指缝里头都嵌满了黄土,他抓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缓缓滴落出来,那股鲜红色,让本就死寂的大地,更添了一份绝望。黎明到来之前总是最黑暗的,在他快要彻底消失的前一刻,也许是天意指引他来到了一处灵泉,而这便是使他沦落至此凶手——地坤真气。可地灵之祖早已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在他胡乱的毫无方向的爬行之中,手掌上的一滴鲜血飞溅到了灵泉之中。
下一秒,地灵之祖只感觉一丝暖气缠绕在他身边,这份暖气涌入他的血液,融入他的血髓,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完好的身体瞬间又长了出来,当他睁开双眼,只看到一丝丝黑色的光晕打在自己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光膜。身上的血液也不再只是单纯的红色,而是与真气颜色一样的亮黑色,这便是天地之间最早的灵血。
“看来天地间最早的人族,资质都是极好的,现今的人若是要短时间将所有的普通鲜血全部换成灵血,只怕早是爆体而亡了”符英自言自语道。
“晚辈符英可在?”一位老者的话响彻英府,符英知道不可怠慢,立刻冲出门去。只见一位白发老者伫立在门前,头发与胡子也是一片花白,可身形却是矫健有力,双瞳放光,同样是老者,与自己家的那位家奴可谓相去甚远,这便是血师与凡人的最大区别,血师可以通过吸取他人的精血来延长自己的寿命,而凡人不过百岁便彻底寿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