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个粉是她也不行。
果然男人也觉得不妥,抓住了她悬在?半空的手?,声音沉而?低哑,“别闹了。”
许罂这就有点尴尬了,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于是挺温柔地喊了声影帝的名字,随后一气呵成:“从?我初中的时候开始就很喜欢你,见到你实在?太激动了一时间没忍住,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回陆沥成彻底错愕了,连带着?身形都微微一僵。
他?觉得许罂刚刚喊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很耳熟,是因为在?从?包厢去车库的路上,许罂念的那一串名字中就有这个名字。
陆沥成对外界信息捕捉得很敏锐,基本?上过耳不忘。
许罂喝醉了,主动吻他?不假,但主动想吻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可能是她中学时期的白月光,暗恋了很多年的对象。
陆沥成闭了闭眼,身体里的火却还?没有完全被浇熄。
他?很难去形容此时此刻复杂的心理感?受。
但看到许罂那双虽然勾人却净澈还?带着?点稚意的眼睛,最后还?只是低低叹了声气。
“你如果真想表达歉意,现在?好好睡觉。”
陆沥成无奈地抵了抵额角,再一次把许罂带回被子里。
他?们的身高?差距让他?把这件事完成得轻而?易举。
经过这一晚,他?似乎学会?了如何?不弄疼地揽着?一个人。
许罂这会?儿?也不敢造次。
躺回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她占了爱豆的便宜,爱豆还?没和她计较,他?人真好!
由于心情非常愉悦,接下来的梦境也就格外和谐。
她梦见了一个大耳狗主题游乐场,有一个超大号的大耳狗滑滑梯,她顺着?那个耳朵滑下来,直接滑进了汉堡堆里。
美中不足的是,那个游乐场的主题曲有点太接地气。
居然和斗地主的调子如出一辙,春风得意有排面?啦得得得得得。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选出来的。
……
许罂睡得高?枕无忧,梦得还?分?外欢脱,陆沥成那边就没那么好受了。
她刚刚一番醉后行为,多多少少扰乱了他?的心神。
陆沥成洗完澡后,仍然没有感?到睡意。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今天下午临时决定去运动会?,即使在?ktv没有歇息,仍然余留了一部分?工作没有处理。
也就是在?这时候,陆沥成发?现书桌上多了一个礼盒。
里面?放置的是一个保温杯。
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许罂送给他?的。
如果是过去的许罂,送了他?礼物,一定会?大张旗鼓地让他?知道。
更何?况,她不是过去的她。
那么还?会?有谁,悄无声息地把礼物放在?这里?
答案显而?易见。
是陆辞。
陆辞很少对他?表达过什么,但经过最近一周,陆沥成意识到。
陆辞比他?一直以来的概念中更需要他?。
就如同他?比他?概念中更在?意许罂。
也就是在?今晚。
陆沥成因为陆辞和许罂,罕见地失眠了。
周阿姨大早上看到陆沥成从?书房出来,眉眼间都是疲态,担心得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陆沥成看向她的目光冷淡了不少。
虽然以前一直都很冷,但因为她在?陆氏多年的缘故,她还?从?中感?觉不到那么多的疏离。
难道是因为她昨晚的话被陆沥成听?到,他?对此有所介怀?
于是她主动道歉道:“对不起,之前说错话了,我们以为……”
以为是许罂把陆辞喊出去还?拉着?他?喝醉的。
谁知道她还?没有说完,陆沥成就打断道:“以为我昨天不会?回来。”
周阿姨诚惶诚恐:“不是……”
陆沥成冷声问:“你们拿的工资不够多?”
感?受到陆沥成周身散发?出的愠气,周阿姨忙不迭摇头。
何?止是多,在?外面?,她们这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多,但,但是是您发?的……”
和许罂没什么关系。
就是在?这个时候,周阿姨还?觉得陆沥成若是不喜欢许罂,她们也无需对许罂好。
甚至她们像陆沥成一样对许罂冷言冷语,还?会?得到陆沥成的赏识。
然而?,她说完这几?个字,陆沥成的神色彻底冰寒下来。
“你们拿了工资,做了多少应该做的事,又做了多少不该做的?”
“一个月考核期。如果有任何?疏漏,也就意味着?你们该换份工作了。”
周阿姨张了张嘴,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