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啊,你要可怜可怜我啊。一个人前一秒还在为老婆本奋斗,下一秒就来到一个从没见过的地方,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个温柔、善良、可爱、认真、负责、理性、有活力、有同情心的小姐姐,结果一问时间就是1000年后,搁谁谁能一下就接受啊。”
胖子一边调用记忆深处最让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言情剧桥段,一边忍着思维深处强烈的恶心感继续温柔的摩挲着怀里的白色光点们。
“我也是个可怜虫。从小碰上个只会打骂老婆孩子找心理平衡的爹,还有他那偏心眼到不加掩饰的爹妈。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横挑鼻子竖挑眼,解释一句,就说我顶嘴,一顿好打,而那个所谓的爹不仅不管,回家还会再抽我一顿。”
不知怎么的胖子就想起了被自己故意掩盖在记忆深处的童年,重生后这些曾刻意逃避的不幸又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鲜活的出现在思维里,这让他被巨大的痛苦包围,他想把这些和小雨都没怎么提过的过去和人说一说,无论是谁,只要停下来听听就好,他感觉自己就要被这些不幸压垮了。
“我妈妈是个善良的人,善良到不讲缘由。她会在那个男人毒打我的时候拖着病体保护我,却总是在我发誓长大后要报复时劝我要忍耐。
她太善良了,从来不把这些和娘家说。她总是说居家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她总是在公婆的苛待、妯娌的嘲笑中努力的给我一丝最后的温暖,可换来的却是丈夫的谩骂和殴打。
我原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才造成这种结果,可我所谓的叔叔家的孩子做同样的事却受到赞美,乖孩子,还这么小,没事去玩吧。那个坏坯子比我还大半个月。
有一次他强迫我跪下当马给他骑,我忍无可忍推了他一下,碰坏了一块玻璃,我所谓的爷爷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嘴巴,我的眼角撞在门框上直流血,那老家伙还叫嚣着让我爹赔玻璃。
我所谓的叔叔下班后直接把我吊起来用钢板尺抽了个半死,50公分的钢板尺都打弯了,我的嘴肿的自己的眼睛都能看见,那年我才10岁。
我所谓的爹修完玻璃后拎着我回家还冲我妈发火,说我怎么这么不懂事让他丢了面子。”
痛苦的回忆不知不觉停下了,想起这些曾经掩埋在心里深处的过去让胖子的心情很不好。
白色光点们却从这些讲述中对这个坏家伙有了全新的观感,虽然在拼接胖子的过程中它们也扫描过这些记忆碎片,可当事人的情感让这些干巴巴的记忆鲜活起来,毕竟它只是一台生物计算机,不能数据化的情感是它通过阅读记忆所无法感受到的。
真实的情感是做不了假的。
痛苦太多以至于不知从何说起,胖子在讲述中的零散、混乱、前后不连贯,丝毫不影响白色光点感受到的不甘、委屈、困惑、痛苦,这让它们情不自禁的想感受更多。
“喵!那,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