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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定理听说过吗？对，跟那个没关系。

但自从喷泉惊鸿一瞥之后，凌栀总是能见到那位帅哥，有出于意外的，当然也有精心设计的。包括但不限于打听到对方是对面格物楼理3的学生，名叫祁也。在理3众星捧月的班花过生日邀请全班时，光明正大地带着鹿韶走进他们吃饭的餐厅，在隔壁桌听完了班花表白被拒的全过程。

也有稍微意外一点的。

彼时凌栀正在校门口的树下等鹿韶一起回家，遇到了文10的班长邵锦长，两位常年占据年级前十的大佬一碰面，便就着一天前考试中政治压轴题所考的知识点展开了长达十分钟的辩论，最后纷纷觉得自己的答案太过离谱，握手言和了。

就在几分钟后，一辆低调的宾利缓缓停在两人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祁也那张帅脸，鹿韶的男神张祯也在靠近车窗的位置坐着，伸手朝邵锦长打了个招呼，顺便冲她笑了笑。

邵锦长回头跟她说了声再见，随后便打开车门坐进去。而祁也全程阖着眼，不发一言。

对于感兴趣的人，凌栀向来是主动大于怯懦，想到从前帮了邵锦长的忙，两人加过微信好友，于是给他发了条消息。

是凌栀不是灵芝：你们是要去哪儿呀？

对面几乎秒回。

S：商场那边的电玩城。

她对电玩城有点印象，上午刚考完试那会，她同桌还问过她去不去。

原本打算去看电影的凌栀突然改变主意，抬头看见正准备过马路的鹿韶，眉眼间尽是明媚的笑意。

是凌栀不是灵芝：好巧，我和朋友刚好也打算去那！

“张祯一会要去电玩城，你去不去？”

笑话，鹿韶当然去，而且是迫不及待地去。

两人随即拦了辆出租车，直达电玩城，一进门就看见张祯在服务台换游戏币，邵锦长站在他旁边，一起说说笑笑。

靠在一边柜子上的祁也穿了件黑色毛衣，衬上他偏白的肤色和浓重的眉毛，有种凌厉的冷淡。

可他偏偏无精打采，眼皮微垂，与不久前在车上的神态无异，清冷中透着浓重的厌世感。

旁边两人换完币，转过头不知说了什么，祁也幅度很轻地点了下头，拿着羽绒服往电玩城内部走。

等三人离开视线，凌栀拽着被张祯迷傻的鹿韶，飞快地换了一百个游戏币，随后心（不）有（谋）灵（而）犀（和）地往三人先前离开的方向走。

电玩城占地面积极大，人又特别多，几乎全是各个学校考完试后放半天假的高中生，两人找了一通无果，本着“来都来了”的传统理念，找到一台抓娃娃机。

鹿韶第一下就抓了只白色小熊玩偶，个头不大，她准备揣校服兜里带去学生公寓，藏枕头底下，随后开开心心地跑去玩别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