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个男人的谈话继续
“想用死吓唬我,二娘一搅和,落空了?”
詹沛不置可否微笑道:“你们淄衣侍里,想必没有怕死之人。但不知,你怕不怕任宣一家人死?”
蒋相毅勃然作色:“你到底要怎样?给个痛快话。”
“你不是在团练使手下做事吗?等伤好了,为大帅督练新兵。”
“我说了,绝不背主!”蒋相毅依旧是毅然决然。
“你有恩于我们王女,看不出我只是想找个借口留你一命吗?你若不肯,我就只好把你们交给周大帅,以他的脾性,一旦知道你们是当年的淄衣侍,肯定二话不说就拉出去砍了。督练新兵上哪找不来人去做?我是知道你不想背主,才专门安排这种微末差事给你,无需你上阵对抗旧主,你连这也不愿,终局就只能是自己身死再带累任宣一家陪葬,你再好好想想吧。”
“二娘的意思明明白白,若信不过我们,放我们走便罢,可听你意思,要么为你们卖命,要么死路一条?到你手里,等于进了黑店?”
“你与二娘有恩,但我与你却有仇,我曾眼睁睁看你亲手腰斩先王,放你走,我实不甘心。至于二娘,你不会以为她真能保你吧?京中有人来投之事我已报知周大帅,周大帅令我酌情处理,若决策有失,是我一人担责,自然也是我一人说了算。”
“你既然仇视我,将来,等我没用了,你还是会想法子杀了我吧?”
“将来?恐怕你谈不上什么将来落入敌营,还顾得上将来?”
詹沛的话不明不白,蒋相毅看不透他用意何在,其实连詹沛自己也是稀里糊涂蒋相毅与础州恩怨交织,要如何处置蒋相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么,先把人留下总是没错的。
“我答应你。”蒋相毅终于答应。
“多谢蒋兄给我这个面子。”
“蒋兄?二娘可是叫我四叔,你不该跟着她一起称呼我为四叔吗?”
詹沛一愣,知他已看出自己和郑楹的关系,拿这揶揄自己出气,便不做理会,一笑而过。
“在下詹沛,詹济之。”
“你就是詹济之?”蒋相毅大惊,“我没记错的话,曾听闻詹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