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会赏人是真的,荔枝在她眼里不珍贵,但是身份珍贵,倘若旁人都吃不到,那就证明她的身份要比那些人高得多。
不用楼初瑶给宫女使眼色,她再次将手离得李侧妃更近。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昭仪娘娘。”
李氏战战兢兢从地上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将荔枝小心翼翼用绣帕裹起来,放在一旁。
皇后看着,没说什么。
看向楼初瑶,“今日叫妹妹过来,除了是见妹妹一面之外,确实还有一件事。”
说着,李氏的神色也跟着认真起来。
只听上官婧宜说:“宫中许久没有热闹了,本来也是后宫没有几个人,热闹不起来,也是李侧妃有心,邀请本宫到宫外参加临沧王的生辰,妹妹若是有空,不如一道去?”
上官婧宜抬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既然是皇后娘娘邀约,臣妾岂有不去的道理?”
沈玦的生辰么,怎么能缺席了她。
三日后,临沧王府。
宫中的轿辇一停下,府中主人和宾客跪了一地。
楼初瑶掀开帘子,望向王府屋檐下那块金灿灿的牌匾,前世,她甚至来不及好好看。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气派,金色的豪迈的字体,连牌匾都是玉做的。
沈玦的妾室无数,那跪在他身后的一群女子,花花绿绿,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位临沧王爷,好福气。
“恭迎皇后娘娘,恭迎昭仪娘娘。”
皇后的轿辇在楼初瑶的前面,看见皇后下了马车,她才钻出去。
小蝶伸出手,虚扶着楼初瑶。
那一抹纤细的腰肢,走起路来,窈窕多姿,一到皇后跟前,无数双眼睛被吸引过来。
尤其是沈玦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向楼初瑶的时候,惊艳,怀疑,不确定。
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大庭广众之下,却没有做什么。
“这就是临沧王府啊,一股奢靡之风,实在是……”
楼初瑶抬手在鼻翼前挥了挥,秀眉拧起,即便是嫌弃的神情,都透着优雅。
一转头,就见上官婧宜直勾勾盯着自己,好似在看一个异类。
楼初瑶不以为意,笑得更加灿烂。
“瞧皇后娘娘这神情,想必也是与臣妾想的一样。”
楼初瑶上扬的眼尾一扫过沈玦难看的神情,紧绷着的下颌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隐忍。
堂堂临沧王,除了早些年在军营受到的耻辱,什么时候有人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他身侧的李氏脸色更加难看。
这场宴会沈玦全权交给她来操办,如今被人这样一说,沈玦难免将事情怪罪到她头上。
她可不想跟刘氏一样没了权还被关在后院变成一个疯子。
在场的人,都敢怒不敢言,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
楼初瑶可不管这些,她如今的身份,是北齐的昭仪,身份仅次于皇后的妃子,位如诸侯王,可不比沈玦低。
这是她向沈策求来的身份,一开始,就是要做一个妖妃的。
临沧王府的那些妖魔鬼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过。
“不好了王爷,林将军腿又疼了!”
一道声音,忽然打破一众人的平静。
楼初瑶看着那个从临沧王府跑出来的纤瘦身影,瞳孔一颤。
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