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霍然抬头看向她。
双眸中刻骨的仇恨和怨憎看得秦佳年浑身一哆嗦。
嘤嘤嘤,秦姜氏,你别太过分!
姜昭轻声道:“叶娘,她现在孤身一人在叶宅里,这样的风雪夜,天寒地冻,难保会发生一些意外。”
叶灵歌本来在咳血,听了姜昭的话,有些意动。抬头朝秦佳年看过来。
秦佳年心里咯噔一响。
爷的小心肝,你是活脱脱从一朵孤傲的小白梅变成了黑心莲啊!
面上依旧冷冷的,继续玩着帕子。
“小姐我出门的时候,跟人说了要来丞相府接我的夫郎。叶小姐若是想留我也可以,等我娘带着兵马找来时,让叶丞相跟我娘解释一声就行。”
弄死一个秦佳年很容易,无非是让叶府阖家上下都给秦佳年陪葬,那就要看叶灵歌舍不舍得了。
果然,叶灵歌慢慢垂下头,继续咳血,没再说话。
瞅瞅你那短命的德行!
秦佳年一脸嫌弃,“阿昭,你过来,可别是个痨病鬼,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姜昭怒道:“滚!”
秦佳年不仅没滚,还重新回到软椅边坐下,很有风度,很有耐心。
“好吧,看来你们还有话没说话。那你们继续吧,千万不要因为有我在就不好意思,就当我是顶绿帽子就行了,爱干嘛干嘛,不要客气。”
叶灵歌险些又要吐血,扶着床榻喘息半晌,“……你究竟,想做什么?”
问到重点了。
秦佳年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来探病的。”
探……
探个鬼的病!
不怪别人不信,秦佳年自己都不信。
都捉,奸,在,床了纯洁的字面意思还要给奸妇治病?
这是怎样的一种圣母精神啊!
……可这就是事实。
她惆怅着,把自己的台词说完。
“叶小姐有病,我有药。是一颗救命小药丸,价值万金,珍贵无比,能滋阴补阳,强身健体。吃完之后,无论是脚气啊,花柳啊,灰指甲啊,不孕不育啊,立刻就能好,不好不要钱。”
见见他们两人诡异地看着她,秦佳年点着头,目光真诚,“我说得都是真的。”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秦佳年:“……”
你们不信也就算了。那种苦命鸳鸯即将生死离别的凄惨眼神是怎么回事?
叶灵歌忽然笑了笑,轻声说道:“好,我吃。把药给我吧。”
她坐直身体,冷漠倨傲地看着秦佳年,“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结。我只希望从此以后,你能善待昭儿。”
……秦佳年摸摸自己的脸。
她长得就那么像反派?
胡说!她的气质正直而阳光,路边卖煎饼果子和烤红薯的大爷大妈们都可喜欢她了。
“叶娘!”姜昭眼圈通红,犹如枝头初初绽放的白梅花,被朔风摧残着,憔悴,清冷,楚楚动人。
“这件事与她无关!你放了她吧,从此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姜昭哭着,拉住秦佳年的袖子。
这是两人自成亲之后,最亲密的动作了……上回挟持她,用簪子捅她不算。
秦佳年眯起眼睛,“要你做什么都会做?床上树上山上,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