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教堂中心聚满了人,他们集在一起跪在地上不停的念叨着祷词,闭着双眼十分紧张,教堂上方的大玻璃花窗上来回闪着不同的黑影,伴随着怪物的阵阵洪鸣声,人们一颤一颤的发抖却也不敢停下口中念着的祷词,在所有人都害怕的不能自已时,一个奇怪女孩在人群中跪着,她紧闭双眼一言不发,她流下血红色的泪水,手中拿着一笔书信,血红色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书信上,待她张开双眼时,她的瞳孔为腥红色,且是猫眼竖瞳,紧接着,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红色的筋络于她苍白的皮肤突显而出,她的头发开始变白变得更长,指甲也变得又长又黑,口中的牙齿也在发生变化这使她痛苦的发出叫声,她捂住自己的嘴,但周围人还是注意到了她这样的恐怖变化吓得四处乱窜大喊大叫,女孩起身想去安慰被自己吓到的人,她一靠近人们纷纷逃跑,她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视线也渐渐变得很模糊,她痛苦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朦胧中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的脚腕并带着自己飞走破窗而出,模糊的视野中她看着教堂中的人挣拧的面孔渐渐飞远去,飞行过程中她也逐渐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但还是模糊的眼睛使她看不清眼前的很多东西,只看到眼前有一个长着巨大黑色翅膀的人形物体拖拽着自己的脚腕走上了一个由无数似人非人的尸身筑成的巨大桥梁上,天空中散发着腥红色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骷髅形的云朵随意变幻着身像,女孩的视线也随着自己清醒度变得越来越清晰,周围形似树木的物体由无数头发丝构成,还长着无数双干枯的人手和人手骨头,看清搭建桥梁的尸身头体女孩惊吓得想要逃离但自己却被那双大手抓得死死的,她看到那双大手上有着与自己双手一样的苍白皮肤和红色筋络还有黑色细长指甲,头发也是苍白的颜色,用若隐若现的粗簪盘着,然后她发现自己也长出了巨大的黑色翅膀,头发颜色也彻底变白,眼前的怪诞景象令女孩无法接受但自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无数可怕的尸身上拖拽过后,来到了一个红色大光圈,光圈周围是无数会爬会动的恶心怪异触手,女孩被拽住自己脚腕的物体平稳的把自己给扔进了红色的大光圈里,她张着大嘴无声的尖叫着,也随之露出了自己那些可怕的变异獠牙。
在奥菲斯蒂莱大洲有过这样一个传说,红身恶魔会在午夜现身,它会在外寻找一个称心的心脏将它刨出收藏,再将空心者的躯体吃掉,红身恶魔见不得光明,永生躲在暗处,毫无生命气息,浑身散发着死寂的味道,当然它们已是邪灵,这个传说在罗古力小城极为广泛,数百年来小城上的人为了谨慎起见绝不会在子夜后出行,无论家中出了多大的事,这已成为城里人的习惯。
瓦伦特一家是城里还算比较富裕的一家,埃拉德·瓦伦特是一家之主,他是位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他写作,弹钢琴,拉小提琴,画油画,不只这些,说起来,他的才艺可真是多,时常还担任教会的牧师主持,他还有七个女儿,大女儿名叫索菲娅·瓦伦特,她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位城里努力工作的年轻人彼德·马兰,马兰家较为贫穷,但彼德为人善良,诚恳,老实,而且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赚钱工作也非常爱索菲娅,所以索菲娅非常喜欢他,但这桩婚事父亲极力反对,所以当索菲娅决定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时就已经和家里决裂了,父亲埃拉德将索菲娅移出了家谱,表示再没索菲娅这个女儿。索菲娅并非不明事理,她一直想脱离父亲的掌控,就算不和彼德结婚,她也会被父亲嫁给那些城里有权有势的好色暴躁的不知道娶过多少妻子的老头做小夫人,索菲娅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父亲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地位根本不会把她的幸福放在心上,如今索菲娅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爱自己的孩子也爱丈夫彼德,虽然过得辛苦,但他们彼此心中都有爱,家庭是幸福的。二女儿名叫洛伊德?瓦伦特,她已被父亲安排婚事嫁给了一个妻子已去世的有钱老头做继夫人,那个老头有一儿一女都已结婚,他想让洛伊德再给自己生几个孩子,但洛伊德身体一直不太好,怀孕又流产反复好几次也折磨了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消瘦,有钱老头也越来越嫌弃她,经常对她拳打脚踢,洛伊德性子较为软弱再加上父亲的生意全靠这个老头加持所以她也不敢反抗,父亲也知晓洛伊德的痛苦但无所作为劝告洛伊德忍耐,洛伊德为了父亲和几个妹妹只能忍着。三女儿和四女儿是一对双胞胎,三女儿名叫贝琪?瓦伦特,四女儿名叫贝蒂?瓦伦特,她们也已嫁人,分别嫁给了古斯曼一家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古斯曼一家有纺织工厂的生意,他们一家生产的绸缎是在城里卖得最好的,正巧他们也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在父亲安排的相亲下,也都彼此钟意,贝琪和贝蒂也多才多艺,古斯曼家的两个儿子很喜欢,婚后生活得也很幸福,贝琪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贝蒂也在努力备孕,也算是完美的姻缘。五女儿名叫艾丽莎?瓦伦特,她在城中的高等学府上学,在父亲的教导下,成绩优异,也是多才多艺,父亲很喜欢她当然也对她很严格,父亲希望她在学府上学时能多和富家子弟亲近,这样才能尽快让她嫁人,可艾丽莎非常抗拒不想尽早结婚,她有自己的梦想,她想当一位作者,但父亲觉得很可笑,父亲的已知范围里可没有女人当作家,父亲觉得女人应该守好自己的本份,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做好当母亲的责任,就像她们已逝的母亲一样,因生子而逝,才算尽职尽责,尽管艾丽莎极度不认同父亲的道理,但为了避免挨打和吵架只能每次都应声作答。六女儿希拉?瓦伦特曾和姐姐艾丽莎一起在学府上学,但她不适应大环境,再加上父亲从小对她严苛管教,幼年时丧母,希拉降生时父亲因为又是一个女孩很是生气,经常和母亲吵架,甚至打母亲,拿婴儿时的希拉出气父亲一直想有个公子,因此给希拉留下了不少阴影,希拉既讨厌也畏惧父亲,她的性子忧郁也冷淡,不善言辞,较为孤僻。希拉虽年纪尚小但希拉身材十分丰满,皮肤白皙,还拥有一头金黄色的茂盛自来卷长发,希拉是唯一随了母亲发色的孩子,在外也比较讨人喜欢,尤其是画家们,基乎城里有名气的画家都邀请希拉作过画,希拉的房间里也挂了自己的画像,但希拉从小到大一直不怎么开心,因为休学躲在家的缘故父亲对她不满意也并不认可她,好在艾丽莎心疼希拉,下学回家经常哄希拉开心,陪着希拉。七女儿名叫凯茜?瓦伦特,她的年纪很小还是个孩童,母亲因生她去世,自小没有母亲也是可怜,在奶妈的照顾下长大在断奶后奶妈也离开了她,后来又由玛丽安娜照顾长大,玛丽安娜是家中的保姆,在年轻时的埃拉德?瓦伦特与夫人雅戈尼娅?瓦伦特刚成婚时就已在家中工作,照顾了这七个孩子,见证了七个孩子和这一家的命运波折,自己也从年轻姑娘变为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女人,她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全都付出在照顾夫人和她的七个孩子身上,已逝的瓦伦特夫人曾对玛丽安娜非常好,在夫人逝世后也伤心过度,心体也一直不太好,但她还是肩负起了照顾瓦伦特一家的重任,当然她现在还有四个下手一起照顾瓦伦特一家的饮食起居,倒也不算很累。
教堂上的钟声响起,这是罗古力小城每晚都会敲响的钟声,意味着子夜已经到来,禁止再出行。
希拉扒在窗台上透过房间里的玫瑰花窗五彩玻璃望向教堂顶上摇摆的大钟,看得十分入神。这时艾丽莎悄悄走进希拉的房间,靠近希拉吓了她一大跳。
希拉:“姐姐,你干什么!”希拉被吓得大叫。
艾丽莎:“你干嘛呢,这钟都敲了多少年了还看它,有什么好看的。”
希拉:“我最近,唉、、、”希拉表情开始变得难过。
艾丽莎:“怎么了,还是因为失眠的事吗?”艾丽莎担心的问道。
希拉:“不止这样,就算我睡着后我总能朦胧的看到床边有影子,还在我身上到处乱摸,但是我又动不了,我真的很害怕,我都不敢睡觉了。”
艾丽莎:“没关系的,别害怕,不然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如果我看到那个影子,我就帮你打跑它好不好。”见妹妹害怕的表情,艾丽莎抱住希拉摸希拉的头安慰她,艾丽莎认为妹妹希拉是因为小时候承受的阴影比较大才会让希拉变得疑神疑鬼的,因此,艾丽莎心疼希拉,也恨自己在妹妹小时候受到父亲虐待时因为胆小没有站出来保护妹妹,那时候的艾丽莎也是个孩子。
夜晚,艾丽莎和希拉已经入睡,希拉突然睁开双眼,墙上出现了巨大的恐怖影子慢慢延伸至屋顶,希拉心中的恐惧表现在双眼中,她想叫但怎么也叫不出来,身体也动弹不得,艾丽莎已经熟睡,所以她并没有查觉到妹妹希拉的状态,希拉唯一能控制的就是闭眼,希拉闭上双眼不敢在看,她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耳边喘息,抚摸她的脖子,突然,希拉感到有人拿绳子勒自己的脖子,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就在希拉难受的快要晕过去时这种感觉突然间消失了,希拉猛的坐起来,眼前的墙壁影子也没了,什么状况都没有,窗外下起了小雨发出簌簌的声音显得屋内格外安静,希拉摸了摸脖子痛觉还在,她走向梳妆台的镜子前照了照,脖子上并没有勒痕也没有掐痕,一如往常什么都没有,但自己脖子明明很痛,希拉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她转头看向了在床上熟睡的姐姐艾丽莎,想到姐姐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学府上学希拉也不忍心再叫醒姐姐艾丽莎,希拉回到床上躺在艾丽莎的怀中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雨已经停了,女佣萨莎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希拉,姐姐艾丽莎已经很早就去上学了,萨莎告诉希拉老爷让她下去吃早饭,艾丽莎急忙下床到梳妆台前梳头发,并让萨莎转告父亲自己一会儿就下去,父亲非常讨厌女儿们妆发不整,之前希拉因为没有束发就下楼吃饭惹得父亲十分不满,对着希拉破口大骂,使得希拉越来越害怕父亲。
餐桌上,希拉与妹妹凯茜还有父亲埃拉德一起用餐,气氛十分尴尬,希拉与凯茜都很害怕父亲埃拉德,她们小心翼翼的吃东西生怕父亲又不高兴。
见气氛实在太冷淡,埃拉德说道:“下周六便是团聚节了,我和亲家们都商量好了,今年的团聚节你们出嫁的姐姐们都会回来,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