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转变让男人有些晕眩的感觉,但他还是看清了眼前人,他的女儿,白墨。
“墨墨?”白青鸠唤了一声白墨的小名,他目光疑惑,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白墨扶住白青鸠,她目光在白青鸠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才开口:“你刚刚去哪里了?”
“刚刚…那个老先生,就是船上的私人管家有事找我…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跑到这里了。”白青鸠似乎在努力回想刚刚的场景,还在疑惑自己为啥瞬移了。
一旁的秦庄脸色泛白,但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引人注意,他一手撑住一旁的栏杆,意识在黑暗中的暗流声中有些模糊,他这时的晕眩感可不比白青鸠弱。
“fu**。”男生扶住额头低声吐槽:“真够恶心的…”
似乎这次[欺骗]的消耗显然超出秦庄的预料,这波逼不好装…再也不装了…
白墨听见秦庄在嘀咕什么,但是没太听清,又因为白青鸠在场也不太好表现出来。没回头,只是在心里猜想到底什么东西发了。
“算啦…”白青鸠意料之中的没有去在意自己瞬移这件事,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对自己很粗大神经的人,接着他招呼着白墨:“回去吃饭吧!半天没吃上…饿死你老爹了。”
白墨刚想回头看看秦庄就直接被白青鸠一把揽走。
秦庄半倚在栏杆上,看着白墨父女俩消失在转角,他才终于有些支撑不住滑落在地上。
他只能一手扶住脑袋…但是晕眩感越发强烈,史无前例的恶心感…
“这是到底为啥?”秦庄低头自言自语,即便调整了坐姿也没法缓解不断涌上来的恶心感。
男生阖着眸,眉头紧锁…痛苦的神色难以掩饰。
秦庄二十来年都没坐过船,他并不知道,他晕船,精神状态良好时还好,大幅动用[欺骗],精神力极度亏损时…那可就不太好受。
没办法,只能暂时呆在这个位置,期待什么时候状态能有所好转…
男生半阖着眸,昏昏沉沉的缩在栏杆边。夜色中海浪轻拍船体,冲刷出旖旎的“哗哗”声,旋律轻柔…仿佛就洗刷在灵魂之上,秦庄只觉得意识慢慢模糊,连同晕眩的恶心感也一并慢慢消散。
迷糊中似乎有谁托起他的身子,轻飘飘的…难以明觉…
「魂归故里…恰似,枯木逢春。」
等秦庄的意识又慢慢苏醒,恶心反胃的感觉已经退去,那个海浪轻浮的旋律也越来越远。
缓缓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就是少女绝美却可惜始终面无表情的脸庞。
见他醒了,少女眨眨眼,扬了扬下巴,示意秦庄跟着自己,然后转身轻手轻脚离开。
秦庄扶着脑袋坐直身子,才发现这里似乎是轮船上的一间客房,两张床,一张床上睡着个男人,正是白青鸠。自己就坐在另一张床上…
她这是…
秦庄目光追随少女离去的方向望去,发现她正站在门口,一只脚抵在门板上,身子后仰,正望着他。
秦庄居然从她毫无情感的平静目光中读出了威胁与催促的意味。后心一凉,赶紧从柔软的大床上爬下来。一边注意着熟睡的白青鸠,一边往白墨那走去。
“呼…”白墨轻轻关上房门,在一声反锁的轻响后秦庄才敢出一口气。
“怎么…”
“你晕船。”
两人同时开口,秦庄和白墨对视了一眼,她的目光还是那么清澈,眸子还是很好看。
“啊…”秦庄缓缓挪开目光,他摸摸脑袋,笑了笑:“是吗?”
白墨瞥了马哈哈的男生一眼,没太纠结这件事,不就是欠他一次人情。
白墨朝走廊一个方向走去,“那个管家有问题。”
秦庄赶紧跟上:“什么意思?”
“他很不对。”白墨边走边和秦庄交流:“我最开始和爸…白青鸠在餐厅遇到那个管家时,我只以为是我们乱跑才会有和我记忆中不符的地方。”言下之意很明显,白墨对那个管家没什么印象。
“所以呢?”秦庄居然发现他要紧赶几步才能跟上白墨…
他低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