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校尉毫不防备,笑道:
“义安侯就神神叨叨的,你们也一样……呃……”
张须陀趁着校尉上前,突然拔出宝刀劈下来,校尉连头带着肩膀滑落在地。
“叛国之贼,杀无赦!”
张须陀的亲卫们同时动手,砍杀毫无防备的杨玄感士兵。
队伍最后的几辆车,此时已经掀掉雨布,车里装的全是引火之物。
仔细一看,还带着五冠庄的标识,点燃容易扑灭难。
“杀……”
张须陀所过之处,没有一个活人。在他们的身后,船只大多数被引燃,火光直冲天际。
黎阳城内酒宴正酣,舞乐不断。但没过多久,殿外的低级官员们,都被黄河边熊熊的火光吸引。
杨玄感的亲卫见状,急忙跑进去汇报:
“楚国公,船场那边着火了……”
“什么?”
杨玄感的胸口如同被巨石撞击,大步走出殿外,看着映红半边天的火光,愣愣无语。
亲卫统领孙莽,自认是杨广安排的钉子,让杨玄感觉得出师不利,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好半晌,杨玄感把酒杯砸在地上,大骂道:
“张须陀狗贼,我必定取你项上人头。”
此时能出现在黎阳船场的,只能是黄河南岸的张须陀。
张须陀被调来东郡之后,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偶尔和翟让交战,也只是五五开。
这个战绩完全不值得一提,让杨玄感忘记张须陀的威胁。
哪知道,教训如此刻骨铭心。
现在船只被烧,就无法沿着黄河逆流而上,迅速攻占东都洛阳。
这个后果太严重了。
赵怀义等高层官员,还能保持镇定,但人数众多的低级官员,都吓得面如土色。
“黎阳附近,还有忠于大隋的军队。杨玄感旗开得胜,但不见得能一直胜下去……”这是众人的心声。
主将失态,军心动摇,李密连忙提醒:
“楚国公息怒,张须陀烧掉船只,只是加强咱们破釜沉舟的决心。咱们攻打洛阳,必胜无疑。”
杨玄感醒悟过来,哈哈大笑:
“蒲山公说得对,咱们攻打洛阳,此战必胜!来,大家一起举杯,接着奏乐接着舞……”
……
高鸡泊四面都是水泊,粮食产出不足,经常需要出来抢劫财物,接济老弱妇孺。
窦建德出身农家,向来一诺千金,很得乡邻信重。此时成了反贼头领,仍旧不改本色,很喜欢拾掇庄稼,有些遗憾的说:
“现在正是种田的好时节,可惜咱们还要在这里埋伏,过着刀头添血的日子。”
“一会儿你们都慢一点,等我先出手。敌人如果冲出绊马索阵,你们三人合力迎战一人……”
窦建德怕他们冤枉送了性命,刻意交代。他身边的小兵,却高声说道:
“窦司马,咱们都不怕死,您只管下令……”
窦建德的妻儿老小被杀,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每次有什么缴获,都分文不取,全部分给手下,深得部下信赖。
“窦司马不要担心,咱们有绊马索,大家都会好好的……”一个入伙几年,仍旧像农夫的人说道。
“小心,前面有人来了……”窦建德笑着,忽然谨慎起来,小声提醒。
远处出现一支队伍,足足有三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精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