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她在自己办公椅坐下,向后微微躺下。智能椅察觉主人的动作,轻轻向下舒展,同时脚撑相应升起,托举叶莺的大腿小腿,也均匀的压力分布,让她感觉飘了起来。叶莺把椅子转向窗台。
眼前,窗外是一棵壮年玉兰花树,粗壮的树干向上延展。绿叶顺着树枝展开,花以不同的姿态开着。有的还是奶绿色,形状如同毛笔头,有的刚刚绽放,几片花瓣向外探出,有的已经全开,像是菩萨的手指。“难怪叫玉兰花,质地如玉,型状如兰。”叶莺看着花,心想:“这玉兰花,花开有序,我这朵花,是在怎样的花期?”“少女心了,花痴期了。”她自嘲起来。
她回头打开电脑,想要查看今天的下潜日志。但电脑打开时,界面上提醒发现新硬盘。她心想是否是接触不良。拍了个照片,发给设备维修组。点击确认,查看了文件并未发现文件丢失或者异样,就继续工作。
今晚是,马演女友的生日。他邀约了另外一对情侣来共同过生日。由于大家手上都有些事,也就约在晚饭后八点碰头。聚会地点马演的大棚屋。
马演的大棚屋在市郊。是原来公路局建设道路时,留下留给村里的。他从村里租下来,改造成自己工作室。整个大棚的结构很特别,高10米,占地千平。他在中间用集装箱,把这里分成了四个区:会客区、生活区、工作区和存储区。存储区和工作区,决不允许别人进入。也挂了一个大大反辐射标志,并在入口处写了“内有剧毒,谢绝进入。”
八点时,大家已经在会客区聚齐了。蛋糕是马演买的,按照以往他会自己制作。可是今天从基地赶回来,也只能在邻近的“土豆”蛋糕店买一个。今晚是自助铁板烧。铸铁炉上架上了一块大钢板,成了今天主力厨具。采购来的干净菜,摊开来。四个人各在一个方位,自主烹饪。马演抄起肉丁炒饭,她的女友晓曼正在麦螺、大雷烤生蚝、小雨则在烧制香草红酒。这种烹饪过程其实小时候的过家家,而且有的吃,有的玩。
大家坐在沙发上,聊天。大雷和小雨都在金融系统,家里的安排进入了金融机构,大雷在证券公司、小雨在私人银行。晓曼在药厂做人事。
大家聊聊先是聊了时事,又聊了未来的发展,酒过三巡。也就没了主题,爱聊什么是什么。
马演说:“人的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化工系统。我们现在状态很好,是合适的温度、足够的食物加上酒精已经在我们身体循环、发挥作用。甚至,我们说的喜欢、讨厌其实也是也是一系列的生化反应。”
小曼:“那你去开发一个丘比特丸药,肯定大卖。”
大雷:“小曼,也许他已经开发了,还偷偷喂你吃了。哈哈哈!”
小雨:“那大雷,你得离马演远一点,则可是危险人物。他要是开发个真心话药丸,你把上市公司的老总们都吃一下,那股市不是崩盘了。”
马演:“你们别打岔,人的感觉、甚至思维其实都是有生理指标的,甚至说是被生理决定的。比如把你们女生有时温柔温暖,有时挑剔烦人,其实背后的推动的手,就是生理周期。这就像月满月缺、潮涨潮落一样。”
大雷:“这点我同意,我同意!”
下雨:“我也同意,大雷是阶段性变傻!估计你也有生理周期。”
小曼只是在听,双肘支在自己的腿上,看着铸铁炉里跳动的火。
马演继续说:“身体本身就是一块生物电池。我们每天生活就是需要不断地充电。
电容量大一点的人,就精力充沛些。容量小一点的,下午四五点就耗光了。”
大雷:“那我们证券的人,电池只够熬到下午三点。那些做国际市场的就耗得厉害,做跨时区的市场,就是绝对的透支。怪不得,我们的行业英年早逝的多。”
马演:“最惨的的是那些累了,还不休息的人。就是白消耗自己家底。本来要拿来养内脏的气血,拿来干活。都是拿命换虚幻。”
小曼惦记着大雷的话:“看得清楚,大雷你还老想着出去发展,还好我们爸妈都不同意。不然,你现在就是废旧电池了。”
大雷:“我是逃不出,我们两家大人,四个如来神掌。把我遮得密不透风。”
小曼:“别抱怨了,你们出生含着金钥匙。就美美地过日子吧。来来喝酒,祝我们青春不老,友情常青!”
大家举杯共饮,欢声笑语。
空宁,骑着凯旋小攀爬的摩托车,正在蜿蜒的山路,飞驰。晚上骑车,有一种特别的感受,车灯推开黑夜照出一套唯一的路。黑夜去掉了多余的细节,世界变得干净。山林清晰的空气沁人心肺。耳边的风声和发动机的低沉轰鸣,把人包裹其中。摩托骑行独特的体验,这种古老的交通设备还有持续的爱好者。
当摩托车停下来时,空宁已经到达了上顶的观景台。这个时间,这儿没有人,只有无边山色和当头的明月。“人生几回月当空。”空宁脱口而出。我们都忙碌于眼前的事,确实能有几次,在月儿当空时,恰逢其时的遇见它。空宁选了一处平坦的大石,把大蒲团,防风衣还有随身的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