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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头也不抬的解开女孩绑粽子似的紧绷的束腰和领口、放松衣物对胸腹的沉重压力的同时,开口对陈炜杰说明情况。
“并非完全没意识,心跳很快但是越来越虚弱了,主要是呼吸基本只有一点出气,完全没有进气。”
陈炜杰闻言打量了躺地上的女孩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已经闭过气去了,才没有溺水么?”
“可能,她的口鼻我已经检查清理过没有异物了,炜杰哥你可以先对她进行人工呼吸,要心脏按压的话再按。”路明非说。
仕兰中学每学期都会组织心肺复苏术的学习,路明非虽然一直都表现一般,但是……
就跟他戏称说的自己能冬泳游过长江,其实是写实技能一样,他还真的都会心肺复苏术这门急救手艺活。
但是要他为一个被“自己”撂倒的家伙做心肺复苏急救的话,路明非觉得还是让女孩安心去世比较好。
“好。”
陈炜杰没问路明非为何不愿进行人工呼吸,像是没察觉他的异样,直接在女孩胸侧单膝跪蹲下来。
他一手将女孩的下颔向上抬起,让她头部后仰气道打开,另一手捏紧她的鼻孔,伏下身口对口包住她的口唇,开始用力吹气。
在女孩的胸口有向上抬起后,他才松开嘴,和捏着她鼻子的手指,让她自然排气。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人工呼吸。
路明非在解开女孩的胸腹上的束缚之后,就完全给陈炜杰让出位置,同时继续未曾挂断的报警电话。
“吹气和吐气的压力不对,可能是突发性重度气胸,明非,跟医生说她可能还要紧急胸腔穿刺。”
陈炜杰在连续给女孩吹了十几次人工呼吸后,边有点气喘的重新测定她的心跳和呼吸情况,边跟一旁可能是在说明位置信息的路明非喊道。
心跳有力了些,但是呼吸,她怎么还是一点都吸不进去气?
陈炜杰看着躺地上的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大美人,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其实是酒德麻衣。
而正因为知道她的身份,难免疑惑奶妈组的得力干将为何沦落到此地步。
难道突发性气胸,还能够干掉一位精锐混血种?(‘路明非’:就是我干的,怎么了吗?)
陈炜杰有点不敢置信,但是既然已经开始施救了,在酒德麻衣彻底寄掉或者交接给医生之前,他都不准备要放弃。
他摇了摇头,再次伏下身,开始为女孩进行新一轮的人工呼吸。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多少有点心虚,却也没有不打自招的意思,就看着自己好兄弟英雄救美。
反正恶人是“自己”顺手当的,关他什么事?
在陈炜杰都记不清自己进行了多少次的人工呼吸,以及因为酒德麻衣忽然的心跳骤停,而不得不重复进行的胸外按压了的时候。
酒德麻衣不知何时,便已将自己眼睛睁开一条细缝。
只是看着不停的低下头‘亲吻’自己的帅气男人,她有点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先知】这是把片叶不沾身的老娘的初吻,二吻,三吻……数不清多少吻了,都让给拿走了?连大雷都被按个爽?薯片这下该笑死了……”
虽然酒德麻衣感觉大脑得到重新供氧后,她的意识有在回归,身体正恢复一点精力。
但是她仍感觉到自己仍胸口闷疼得做不出吸气的动作,就像是因为胸腔里灌满了胶水、肺脏完全没有主动扩张的余地,只能依靠陈炜杰的心肺复苏来维持生命。
酒德麻衣知道自己还没有脱离这次忽然降临的死亡危机——
她都没意识到危机来自何处,就让她的所有保命手段就都失灵了的、几乎必死无疑的死亡危机。
“我要是死了的话,薯片会不会后悔这次没给我透露更多信息,害得我竟然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