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禹摸了摸嬴泽的头,强忍着痛苦,低声安慰。
“过一会儿就好了?”
嬴泽何其聪慧,这一下就听出来了端倪,急道:“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净禹一愣,在嬴泽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起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有没有找五师兄看过?”
嬴泽问出这一系列问题之后,突然回过神,一下把净禹打横抱起,道:“再忍会儿,我这就带你去找五师兄。”
素来是自己搂着嬴泽,这次却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嬴泽怀中的温热,净禹竟觉得痛苦都消退了不少。
往后,换嬴泽做,自己享受似乎也不错。
到了五师兄处,五师兄替净禹仔细看了看,出言道:“你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切忌动怒和太过劳累。”
“师兄,果真没有大碍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净禹这样啊?”
嬴泽站在一旁,心中十分焦灼。
“没什么大事,只是虚火过旺,好好休息,凝神静气就好。”
五师兄瞧得嬴泽实在着急,想了想,又说道:“你若放心不下,我便开些药让你们拿回去服用,平日里,你负责督促老九多休息,莫让他有烦心事即可。”
“如此,便有劳师兄了。”
再三确认净禹当真无事后,嬴泽才送了一口气,随着五师兄去拿了药,扶着净禹离开了。
五师兄目送二人良久,双手负在身后,对着身后突然说道:“老九这毛病我都看不透,你为何不让我实话实说?”
五师兄的洞府之中走出来一个人,嬉皮笑脸的模样,除了素日都不正经的八师兄,还能有谁?
“哎呀,既然你看不出来,何必要让他们两个毛小子心惊胆跳呢?骗他们一骗,也算是让他们安心啊。”
“安心?一时也就罢了,那往后若症状加重可如何是好?我看,应该禀明师尊,叫他老人家瞧瞧才好。”
五师兄皱了皱眉,他遍识医术,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病状。
“师尊刚刚才离开,你到哪儿去禀明他?再说了,净禹这小子年纪轻轻,身体壮硕,哪里会有什么奇病怪症,你把不出脉来,不就证明他没事儿吗?”
八师兄瘪了瘪嘴,心想正盘算着要如何把这古板的师兄糊弄过去,再抬起头,却被五师兄考究的眼神骇了个半死。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开了一朵花儿?”
被五师兄盯得发慌,八师兄打了个哈哈,偷偷摸摸地往后退去。
“行了,你个小滑头。我知道你最得师尊心意,老九是师尊的得意弟子,不管你们做什么局,左右最后也不会伤到他。我也懒得多问。”
五师兄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绝对不去多想,与其在这里听八师兄瞎掰乱扯,倒不如随他去。
八师兄腆着脸笑笑,也不再说话,转身就离去了。
另一边,嬴泽扶着净禹在床上躺下,又去煎药端来喂他,谁知净禹却闹脾气,硬说药太苦了不想喝。
“你别指望我会亲嘴喂你,五师兄说了,你不宜太过劳累,像昨晚那种事是万万不可了,像喂药这种惹火的事儿,自然也要防备。”
嬴泽板着脸,暗自恼恨净禹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体分明出了毛病,昨晚做起那羞人的事情还不知加以节制。
“嘿嘿,我不做,让你做还不行吗?”
净禹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嬴泽,嘴里还不住地打趣。
“你!”
嬴泽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好把药碗往净禹手里一推,背过身去,懒得再做搭理。
过了一会儿,到底放不下净禹,只好妥协道:“我弹琴与你可好?一曲作罢,你乖乖喝药如何?”
“善!”
原本还有些愁眉苦脸的净禹登时精神起来,嬴泽摇了摇头,起身走到桐木琴前坐下,即刻就弹奏起来。
潺潺如水的琴音不断响起,好像一双手,轻柔地抚去了净禹眉宇间的痛苦。
净禹看向弹奏时的嬴泽,白衣少年眉目如画,十指修长,弹起琴来神态悠然,周身都环绕着一种让人心地安宁的力量。
在嬴泽为净禹抚琴之时,太祖山也迎来了两位贵客,正由二师姐招待着。
来客是两个男子,走在前头的那位面容坚毅,身着金衣,隐隐约约给人一种上位者压迫感,看来是一个久掌大权,生杀予夺的人物。
落后半步的那位,眼神轻佻,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像极了世俗中的纨绔。
“二位殿下远道而来,还恕空若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