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险些让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这上面赫然是“她”和一个叫马六的人的信。
姜妤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全数写得都是些缠绵悱恻的诗句。
“她”唤他马郎,他唤“她”娘子。
看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景山抿了口茶水,“说说吧,你和这个马六是什么关系?”
别说他问姜妤了,姜妤自己都想问问,这个马六到底是谁啊。
她穿来的这些时日根本没时间写这些东西,再一看日期,便是原主在的时候写的了。
可是原主在原着中分明只对贺从洺爱得情深意切,留下那张张象征着催命符的书信,却也很快就被姜妤烧掉了。
所以,这些到底是哪里来的?
眼瞧着姜景山目光越发不善,姜妤连忙跪下。
她不是怂,这只是选择从心。
“父亲,这绝对不是我写的东西。”她向天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若这真是我写的,必将天打雷劈。”
外头依旧天色放晴,瞧不出半点异变。
虽未完全证明清楚,但姜景山的面色还是好看了不少。
姜妤心中松口气,唯物主义至上。
再说了,哪怕这玩意是真的,那也跟原主有关,跟她这个平平无奇的任务者又有啥关系。
“父亲,依我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五妹妹的,你一定要查清楚啊。”姜卿瑶原先瞧着那信就觉得不对,非的要跟着来看。
这会儿一见姜妤说得信誓旦旦,小可怜样的跪在地上,别说有多心疼了。
“这事我自有定论,去把那个叫马六的带上来。”姜景山吩咐着下人。
很快,一个体态猥琐的人被带上来,脸长得不说丑,但绝对算不上好看。
仅一眼,姜妤就确定,这绝对不可能是原主能看上的人。
原主眼光再差,最起码都挑到了贺从洺那副皮囊的。
这么看来,肯定就是有人冤枉栽赃了。
姜景山将那一叠的信扔在马六面前,冷冷出声,“说罢,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府上姑娘有关系的。”
马六见到那信纸,面上一慌,咬牙道,“这,这不关五姑娘的事情,五姑娘和下人没有关系,全是小人的错。”
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油腻地看向姜妤,看得姜妤一阵恶寒。
她连忙起身,直指马六,“这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马六道,“小人本想就此烧掉,却没想居然丢了,结果就这么被老爷发现了。”
姜景山又道,“是,我路过花园时,正好看见这些纸。”
姜妤点头,问,“那你又是如何得来的这些东西?”
马六一副不敢言的模样,直到姜景山一拍桌子,将他唬住,方才怯怯道,“姑娘莫要怪小人。”
“小人与姑娘相识两载,此前姑娘见小人踏实能干,勤劳刻苦,便对小人产生好感。于是便有了一番书信往来,直至后来与姑娘越聊越投机,实在难以克制心中情愫,这才互诉情谊。”
说到这儿,他又摆出沮丧的样子,“谁知姑娘突然订亲,一下与小人断了联系。小人自知身份卑微,比起姑爷相差太多,这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