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城秦王府丑时
“出事之后没人靠近过这里?这个门当时确定是反锁的?”杨远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是的,大人,小人当时和几名壮汉一起才把门撞开。”
杨远把手中撞断的门栓放下后仔细观察起了现场。
秦王就这么倒在门口的位置,面色发青。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这是中毒么?’杨远思虑到。
“仵作还没到么?”
“大人,事出突然,仵作还在路上。”
“行,知道了。”
暂时放下尸体这边的事,杨远观察起房间内部来,这是一处坐落于秦王府后院的单独侧屋。位置相当偏僻,出口只有这扇被撞坏的门,还有一扇窗户,但是这扇窗户也从屋内好好的锁上了。并无破坏的痕迹。此外,再无其他出入口,甚至透气的天窗都没有。
不过这些杨远都不是最关心的,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屋里的角落就放着一个桌子和几条凳子。显得房间很空旷,房屋正中间诡异的一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房间地板中间有一个暗红色的貌似阵法的图案,图案正中央是个神情古怪的猫头,似笑非笑。周围一圈是难懂的梵文。这个房间是条状木板拼接的地板,地板缝隙正好把那些梵文两两隔开,显得工整又古怪。
“这是血么?”杨远发现法阵上有几滴暗红色的印子,他俯身想仔细观察的时候,正对上那个古怪猫头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大人,没事吧。”旁边的六子赶紧扶住了他。
“我没事。”杨远扶着额醒了下神到。
“秦王为什么这个点会来这里?”杨远问向旁边的卫兵道。
“小人不知,小人也无权过问。”
“这房间平时作何使用。”
“回大人,平时只做杂物间使用。”
“那中间的古怪图案你们可有人见过?是房间里一直都有的么?”
“小人不知,之前貌似没有这个图案。”
杨远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么,国舅爷?”
之前一直站在人群前面的国舅爷独孤坨被这么问的一愣,但旋即恢复了镇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大人。”
“噢,没什么意思,只是下官听说国舅爷对左道之事颇有研究,讨教一下”
“杨大人,有话就直说。”
“国舅爷今晚为何会在秦王府了。”
“不过普通的过府叙旧而已。”
“据本官所知,最近你和秦王走动有些频繁啊。”
“这是在下的私事,杨大人无权过问吧,还是说,拜访谁也要想杨大人汇报。”
“自是不用,但是现在都出人命了。还是私事么?”
“哼,杨远你芝麻大的官别给脸不要脸。”独孤坨直接一甩衣袖离开了。
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杨远也懒得现在先和他计较。又观察起现场来。
“大人,这个图案甚是邪性,莫不是有人用巫蛊杀人。”六子在旁边说到。
杨远没有说话,之前的事情哪怕真是巫蛊之术,也不过是失窃案。但是这次死人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更何况死的还是皇上的三儿子秦王。这些搞得他心烦意乱。
“大人,仵作到了。”
“好,让他立刻验尸。”
等了半天仵作终于到了,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是到现场看到秦王府这阵仗和气氛也立马醒了,报道了一下就立马投入到对秦王尸体的检查中去了。
“大人,初步的验尸结果出来了。”些许时间后,仵作前来报到。
“嗯,是毒杀?”
“大人明察秋毫,秦王的确是中毒而死。但是是何毒物,小人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确定这是一种罕见的烈性毒药。”
“烈性毒药?”
“对,小人估计这种毒药入体只需要一两分钟就能致人死地。”
“那毒药是如何入体能查到么?口服?”杨远问到。
“不,秦王后背有一处特别不明显的伤口,甚至应该说只是特别不起眼的一个针口,如果不是中毒让周围皮肤发青,估计都很难观察到。”
‘秦王的死亡时间能确定么?’
“秦王死亡时间是在子时到丑时,小人推测这个人应该是秦王亲近的人趁秦王毫无防备时候动的手,除了这处毒针痕迹,秦王身上并无其他搏斗的痕迹。凶手很狠毒,一击毙命。”
“可是,当时案发的时候,这个案发现场只有秦王一人在场。”
“只有秦王在?”
杨远把所调查的当时的情况大致和仵作说了一遍,仵作也陷入了沉思。
“现场有找到凶器么?凶器上应该残留的有毒物。”
“很遗憾,我们并未找到任何疑似凶器的东西。”杨远悻悻的说。
“死亡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是否是毒药的发作时间小人判断错了,容大人给小人一些时间,小人查明该毒药再给大人答复。”
杨远点点头,目前来看只能这样了。
‘秦王亲近的人么?’一下秒杨远就直接想到了独孤陀,他还好巧不巧的今夜造访,然后秦王就出事了。就算不是他,他总归知道点什么吧。
我和司晴就躲在围墙上看着,我被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说来也奇怪,虽然躲得远,但是我却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对话,猫猫的感知原来这么敏锐么?
我发现司晴这会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发光的石头,和当时我第一次见她时手里那个很像。只是没那个大。
“你要找的就是这个么?”我看向那个小石头。
“聪明呀,猫猫!”
“那是你搞得鬼么?现在都弄出人命来了。”
“怎么可能是我!东西是我偷的!人可和我没关系!”
“皇甫大人到。”正当我还想多问些细节的时候。侍卫的通报吓我一跳,来人正是现在大理正皇甫孝绪,大理寺的顶头上司,穿着三品朝服,气度不凡。这次他居然亲自到现场来,看来果然是秦王身份非同小可。
“皇甫大人。”杨远急忙行礼。
“嗯,辛苦了。”皇甫孝绪倒是没摆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