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任笑道：“人家以集团的名义参赛，费用在我们这边报销，怎么不算！“

冷洋说：“幸好是独舞！群舞的话，费用不上个一二十万才怪！”

谢主任说：“贵族艺术，免费看看，挺值。可惜我没空。”

兰蝴说：“我还没带女儿去剧院看过一回演出呢！让她去感受下现场也好。”

谢主任收拾着小背包说：“兰总，集团办周主任马上回来，你在这里稍等，他来安排文化墙怎么个弄法。我就不奉陪了，先行告辞！”

谢主任离开了。

兰蝴小声问冷洋：“你们不刷脸考勤了，是不是可以随时下班？”

冷洋说：“考勤再严，管不到出工不出力的人。董事长鼓励大家跑市场、跑关系去，超额还有提成。只要能创收，不来公司也可以。”

“难道，完成任务后，做第二职业也行？”

“每个人的销售任务都重，跟银行拉业务差不多。能完成任务，还能做二职业，算他本事大。”冷洋说得淡定，不时观察着兰蝴，“董事长讲究控事，不是控人。”

下猛药方能治顽疾，有魄力！兰蝴不好当着冷洋的面夸奖金予度什么，也不好多问，就说：“刚才，你在逼着谢主任给我拿票，多不好！”

“谢主任又不拿你当外人。红圣村的墙绘出了名，单位很多人都听说过你嘛！”

“是不是更觉得我像内定的？”

“你的名气在，投标书里的代表作品谢主任他们也听说了，属众望所归。”

“好想把‘妙宅神探’也加进去，为了避嫌，我没列入。”

“不提它了！”冷洋说，“很多人不知道它是你设计的，你不会怪我把它雪藏了吧？”

“在意它的人，自然会知道。”兰蝴记起覃秘曾去那里考察过，她已知足了，又问，“你要带航航去看演出吧？”

“嗯。可惜，我们的座位不相邻。”

“你们单位共有多少票啊？”兰蝴一看手中的门票，利泉市第三届青年舞蹈大赛决赛，14排21、23号。

“也就三十张。”冷洋说，“到时很可能前面有空位，我们一起坐到前面去。”

“这么点儿？怎么去分？”

“这票只有领导，还有获得上年度表彰的，才有资格分。不过，分到了也有不想看的，我的两张，也是人家送的。”

冷洋说着，见周主任进来了，就开始办起工作交接，说是广告方面的事务就由集团办公室直接与兰蝴公司对接。

周主任对兰蝴公司在红圣村的墙绘赞赏了一番，说他的帮扶对象就住在拉罐电线杆旁，墙绘太有意思了。

兰蝴端着茶杯，跟着周主任朝楼上走去，一边听他简要介绍集团的情况。

周主任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白色短袖衬衣左胸上绣着淡蓝色的集团标识。这套行政工作装是两年前的款式，已不合体型，被撑得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