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若有想要争抢的,只管自己去就是了,也不必拖着我,我不稀罕这些。”
宋霁初觉得,眼前的四姑娘宋霏霏像是看破了红尘一般。
“看的破,放的下,与人无争,与世无求。”
“随便你怎么说。”四姑娘宋霏霏哪里是看破红尘,只是世间女子艰难,身为女子,便没有了任何可能,看不破,也得看破,放不下,也得放下。若身为男子,读书、习武、经商、游历,做什么不行。
“大姐姐想争的,是父亲母亲的宠爱,是日后更多的机会,优渥的条件,人上人的尊荣。我无心争抢什么,只是,”宋霁初顿了顿,“别人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自不会善罢甘休,打了左脸,就没有还要伸过去右脸挨打的说法,我只会重重的还回去,即便闹得两败俱伤。”
“女子在世,是艰难,也可有不一样的结果。”就像伯母一样,也像祝姑姑讲的妇好将军一样,“妇好王后,征战沙场,功勋卓着。”
“妇好王后?千百年来,也才只有一个妇好将军。”
“是,妇好将军只是妇好将军,离我们太遥远。那我说一个近的,伯母。伯母虽也是嫁人生子,可也是背后的大掌柜,提到广陵宋家遍布长江的生意,有一半是伯母拍板的。整个扬州府,谁人不知伯母的运筹帷幄。”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改变你的什么观点,只是觉得,一辈子很长,你才多大年纪,就形同槁木……”
“我记得了,但我还是会拒绝。”
“就当我没提过吧。”
四姑娘宋霏霏不想沾染这些,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四姑娘宋霏霏看的很透彻,宋霁初自然也不会强求,也是因为四姑娘宋霏霏看的太透彻了,完全超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清醒理智。
就当这话自己从未说过,今日也从未见过四姑娘宋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