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宫宴之后,朝中权贵及其子嗣们纷纷议论纷纷,话题围绕那场盛大的皇家围猎展开。其中缘由无他,只因在那宫宴之上,江帝对原本的奖赏进行了令人瞩目的一番调整。
江帝:“此次皇家围猎,女子头筹者,不仅可以得到之前的奖赏,还可以得到一枚双鱼玉佩。”
宫人将玉佩呈上来时,沈鸢神情立马变得紧张。因为那是沈芊的玉佩。
江帝言语之间流露出的珍重之情:“此乃一位公主的玉佩,其价值非凡,非同小可。”
在最近的时日里,沈鸢不懈地修习箭术,然而焦虑与急切却让她愈发难以射中靶心。
翌日,她驾驭着一匹骏马,踏过了辽阔的大地,直至抵达那片专为射箭而设的场地。
沈鸢再次执弓,轻舒猿臂,拉紧丝弦,双眸凝神,瞄准靶心。骤然,她猛地释放弓弦,那支箭如同脱弦之矢,划破空气,飞驰而去,终是与红心擦肩而过,差之毫厘。
“你如此心急,永远也射不中靶心。”一声女子清亢之音随风飘来。
沈鸢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发声者是一位芳华正茂的女子。
沈鸢问:“那要如何才能射中靶心?”
那位女子语气坚决,有如古松之根,不随风摇曳:“心系一处,不贪捷径,耐心如山,静待花开。”
沈鸢再次射箭,离靶心还是差之毫厘。
那位女子走到沈鸢身后,轻柔地低语道:“你的臂位似乎略低。我来教你。”
沈鸢目光炯炯,锁定靶心,而一旁,一名女子轻巧地调整她的姿态,仿佛在雕塑中寻找最完美的线条。女子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在沈鸢的手背上,细腻如丝的触感引导着她的手,缓缓地向上移动,直至瞄准线穿越那微妙而决定性的瞬间。
弓弦轻放,弓箭犹如流光般划破空气,准确地击中了靶心中央。
“你叫什么名字?”沈鸢好奇的问。
女子轻启朱唇,言道:“赵湫沅。”
“当今茗国公赵烨是你父亲?”
赵湫沅自豪地一点头,随即耳畔响起沈鸢的赞赏之声:“茗国公秉持公正,一生为朝廷,贡献良多。”
“那是自然。我祖上不是为国戍守边疆而战死沙场,就是为皇室所倚,忠心耿耿。”赵湫沅毫无隐讳,其言非出自骄矜,而是她天性如此。
茗国公赵烨,在江国是足以排名靠前的杰出人物。当年那波澜壮阔的株淮战争,茗国公仅仅以区区三千兵马,英勇战胜了东瀛的六千兵马。黎国皇帝得知此消息后也连连称赞。人才不分国界。
赵湫沅微笑着说:“既然我已经向你透露了我的芳名,那么你也应该向我揭晓你的芳名。”
“沈鸢。”
赵湫沅:“你你你……”
沈鸢:“我我我……”
赵湫沅的目光凝固在了对方的脸上,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就是沈鸢!”
“如假……不换。”
“你!”赵湫沅轻打了一下沈鸢手臂。
沈鸢困惑地询问:“你怎么对我反应这么大?”
“前几日城中都传遍了你与摄政王的事情,这几日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