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一直耗到四五点才渐渐睡去。
睡得很浅,赵柏匀对我做的事在梦里反复出现。
早上头晕脑胀的起不来床,闫姨坐在床边摸着我的额头,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她叫来医生,给我做了检查,医生没呆多久就离开了,我躺在床上迷糊的听到,闫姨在门外,和我妈妈通着电话,心里感到厌恶,便慢慢翻过身去,一直到傍晚才逐渐清醒。
在偌大的房间里,我靠着床头坐着,粉色丝绒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透进一束光,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心里空荡荡的。
在赵柏匀的书房里,他的那个吻,却在我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用食指慢慢抚过双唇,动作犹如正用手初识这个世界的婴孩一般,手指在嘴唇上的触感,让昨晚的那一幕变得更加清晰。
我把这件事藏在心里,照例去学校上课。
此后赵柏匀投来目光,我都会避开。
下午阳光投进教室,秋日的阳光已经没有了温度,有的只是淡淡的金黄色,映照在安静静的同学们身上,窗外的树叶已经变黄,微风不时的带走一片悠悠飘落。
大家正襟危坐,都专注的看着赵柏匀,他用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粉笔,双手撑在讲台上,扫视全班:“这篇文章请两个同学起来读一下吧,谁先来?”
课代表举手,赵柏匀看着她,抬了抬夹着粉笔的那只手。
课代表起身,顺便把短发别到了耳后,微微歪着头开始读了起来:“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