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疫情之下,出轨被抓(2 / 2)被出轨重生之精彩人生首页

夏沛与老公是大学同学,互生爱慕之情,经过七八年长跑才艰辛的修成正果。但在现实面前,感情又算什么屁事了。这是30几岁的夏沛才明白这个道理,早就已经晚了,也许不明白才更好。爱情是奢侈品,贫穷的女孩就该好好努力的挣钱生活,而不是任自己的爱情开花,跟着虚无的不可靠的感觉漂泊,后面就有吃不完的苦了。30几岁的女人,正是命苦的时候,老公看腻了你,老板还要逼你,没人疼无人爱。很多人说三十多岁的女人褪去了青涩和幼稚,散发着迷人的诱惑,但那仅仅指的是没有生活压力的女人。夏沛真的很羡慕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的女人,大概没有什么更深的苦恼了吧,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着急着找个人嫁了,似乎这一嫁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似乎这就是每个女人必然的归宿。这种嫁人的恐慌就像病毒一样四处蔓延,但是嫁出去的女人又怎么样呢?烦恼和困难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张嘉胜换下的浅灰色羊毛衫随意耷拉在床头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规则意识,这衣服是夏沛去广州出差带回来的。夏沛看着这件衣服,不由得想出神了。这件衣服上织的密密的线就像爬满了心酸的过去。女人一过三十,就开始明白了婚姻的真相了,二十几岁时把感情看得过于重要,似乎没有情就不能活,只要男人稍微送些小礼物和说几句好听话,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了。吃过这种亏的女人绝不在少数,只有为数不多的女人在年轻时就清醒过来了。

月亮陈旧而迷糊,似乎不如以前大而圆,亮又白,然而隔着十四年的辛苦路,再好的月色未免都是凄凄凉凉的,惨惨淡淡。只有在孩子们已经睡熟,虫鸟都停止奏鸣的时刻,夏沛才能对着窗口的夜色,包扎自己的伤口。夏沛从羊毛衫上摘下来一根金黄色的头发,她从来没有染过这种颜色。她把丈夫身边的女人挨个想了遍,没有发现有这种颜色头发的女人。无论她用理性怎样去思考,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感觉丈夫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似乎又是自信他们初恋般的感情是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他身边走的很近的一位单身美女已经去了外地,想了想,她又放下了心,事实上,女性的直觉比理性要更准确。

夏沛鬼使神差的拿起张家胜放在枕头下的手机,他总是手机不离手,上厕所洗澡都不例外。夏沛一边听着卫生间的响动,一边紧张的打开微信对话框,她的心跳的快了起来,除了几个工作关系的聊天之外,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夏沛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和不自信了。她正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无心之下点开了微信支付记录。心脏的跳动的从没有这么的突出,似乎再过一秒就蹦出来了。她看到了高速过境的费用,来往总共四次,本来因为工作需要往返这两个地方也很正常,但是时间却如此诡异,晚上10点多去,早上6点多回,这时间太超出常理了。夏沛在江州的房子已经卖掉了,在这里没有住处,但是却没有住酒店的支付记录。

从看到反常的支付记录,再联想起这些信息,似乎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夏沛的呼气似乎都停止了,只听见心咚咚的打鼓。夏沛觉得一定出事了,一出事了,但不知道出的是什么事,是怎么一回事。她惊慌失措、不知所措、似乎世界这一刻天崩地裂,她完全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她已经不是夏沛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似乎疯了,她的生命似乎出现了断层,她似乎已经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出现过此刻的情绪,胸腔里的怒火就要爆发出来了,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爆发,就这样积压者,气焰越来越高。她快要爆发了,快要死了,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张家胜洗完澡上完卫生间,哼着得意的曲调走进了卧室,他觉得这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天,他还是用他那慢悠悠的步伐和动作做着同样的事。但就是这个星期五,是张家胜、夏沛、女儿新新这一屋所有人命运的转折点。他坐在床边,夏沛凑上前,张家胜以为夏沛是主动过来寻求温存,他眼神看向一边,带有歉意的说了一句:我感冒了。意思是告诉夏沛今晚他不行了。满腹的委屈掺杂者满腔怒火,再也没有任何力量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要来了。

夏沛把手机打开,边哭边吼起来了:“你到江州干什么去了?连续两天晚上。”

张家胜先是一头蒙,接着反应过来,立即迅速的去扑倒夏沛抢手机,双方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争夺,他不再是刚开始拒绝夏沛的软绵绵的感冒样子,变成了一头猛兽压着夏沛的身体和一只手,他用两只手抢过夏沛右手的手机,毫不犹豫的使劲儿扔出去摔碎了。夏沛再一次失误了,她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个蠢货,为什么不沉住气,只要仅仅缓和两天时间,她也许就能来个抓奸在床,这就没有后面的一切狡辩,也就能办成铁案。她太不能接受了,太冲动了,太没有谋略了。她的原生家庭没有教给她怎样对经营感情和婚姻,她全凭自己的一腔真情,似乎觉得这是取得真经的不二法宝,只到这一刻,她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自古深情难持久,唯有套路得人心。”这句话是绝对有几分道理的。

屋里巨大的争吵和砸东西的阵仗,惊动了已经快要入睡的爷爷奶奶和来庆祝新新生日的姑姑。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结婚七八年的夫妻这么大的阵仗吵架。爷爷冲出来,直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失去理智的夏沛直接用脚提着房门,一边语无伦次的破口大骂张家胜:“你今天必须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家辛辛苦苦带孩子。说,你到底去了哪里?”

张家胜摔了手机之后就默不作声了,他觉得证据已经毁灭,妻子断然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他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妻子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时候,只要保持不说话低着头,父母就会觉得是夏沛歇斯底里不讲道理。事实果真如此。

爷爷开始责怪夏沛:“哎,又是么子事,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发个么子火,吵得像个泼妇一样。”

夏沛听到这句火上浇油的话,心中的火山喷发了。她为这个家倾尽全力,付出了所有,却没有人理解她此刻心中的痛苦,哪怕只是暂时虚情假意的关心一下,问问她怎么这么难过。它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受责备,一个人像个滑稽的小丑。没有人能感同深受别人的痛苦,却又妄图被人理解。

就是这几句明是关心暗是责备的话让夏沛情绪再次加速失控了,她怒不可止地打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的电话,一边嚎哭,一声声痛苦地呼唤:“妈……妈……妈……”只是说不出其他的话。母亲也从未见过女儿这般鬼哭狼嚎。电话里着急万分:“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伤心成这个样子。”

“妈……妈……我心里好难过啊,好难过啊,妈……妈……我要离婚,你明天坐车过来。”

“沛沛,你莫哭了,莫哭了,哭得这么伤心的。到底有么子事?”母亲听着女儿哭了半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也急得焦躁不安,隔着一千多公里,也没办法立即飞过来,更加是多了几重疑云和担心。

“张家胜连续两天都在外面过夜……”夏沛气急败坏地把事情的经过语无伦次的说给了母亲。她也就是个没得什么见识的老太太,一辈子为生计奔波,感情的事任何时候都不是她该想能想会想的问题。她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让女儿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不要急,不要伤心。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安慰都没有鸟用的,都不可能让夏沛恢复理智。他们是初恋啊,是一起走过十五年的夫妻,顷刻之间信任的大厦地动山摇。但是夏沛也实在是一个冲动的没有头脑没有谋略的人,她所做的每一步,都一步步加速着婚姻的解体。但凡有一个高人指点一下,或许瓦解的速度要迟缓一点,样子要体面一点,失败的没有那么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