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爸爸发病了,当她知道的时候,自己在京都拍戏,爸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能失去爸爸,什么也不顾了便跑了回来,却接到了爸爸因抢救无效而去世的消息,这相当于晴天霹雳,她跑去太平间,趴在爸爸冰冷的躯体上,哭得昏天暗地,晕死了过去。
“啊,爸爸,不要”她在噩耗中惊叫,尽管空调开到了25,惧怕的汗水还是浸透全身。
原来只是个梦,可是,画面为什么那么真实呢?触感也是,仿佛就发生在刚才一样。感觉到钻心的痛!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这是不是暗示着什么?难道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会失去爸爸吗?不要,这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爸爸的健康。
沈君定想再次看一看时间,可是却找不到手机了。她打开床头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不适应强光而睁不开眼,但却不影响她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五点半。
既然醒了又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到窗户,推开窗,里面是热得出油的夏天,还是吹来了丝丝凉风,微微拂动她的大波浪。室外的知了似乎也在失眠,蝉鸣声不绝于耳,把幽静衬托得更甚。凌晨五点半的花都,她第一次见。
尽管只是个梦境,但是恐惧感迟迟不散,粗喘的呼吸声弥漫在卧室里,眉头紧皱,不施粉黛的愁容,增添了她内心的不安。
其实,沈君定也有脆弱的时候,只不过不会表现在外人面前。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漠高贵、彪悍强大的模样,这样相当于给自己穿上了一层保护色。
夜色很美,她却兴致缺缺。
同样有趣的是,今晚失眠多梦的不止是她。
昨天下午,覃唐在公司邀请沈君定一起去庆功被拒绝后,莫名伤感。然后看到她的脚受伤了,一股怜惜感油然而生,居然魔怔地帮她贴了两张创可贴,真是奇了个怪,他覃唐一向像是关心陌生人的死活的人?不,他这样想,因为沈君定还要参加接下来还要参加游戏天涯之境的发布会,如果她带了伤,外人肯定会咬定是他虐待亏待她的。
所以,他这个奇怪的举止并不反常,是为了游戏的顺利发布。对,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在天堂庆功,伙计们都海吃胡喝时,覃唐坐在一旁,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抽身离去。本来想去兄弟易昇家的,然后又怕打搅人家,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就干脆回家。
回到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覃唐暗自感伤,在众多好兄弟中,他长得最好最有女人缘了,可是都三十了,居然只有他还没成家,就连那个没有女人缘的神棍医生雷浩烃都有媳妇儿了。每一次聚会,兄弟们一被老婆查岗,就立马回家,外面再好玩,也抵不过老婆的温柔乡。而恰恰每次都是他嘲笑兄弟“妻管严”,却被兄弟反击“你这个单身狗是不会懂有媳妇儿的乐趣的”。呵呵,他覃唐的确是不懂!他何尝不想成家?古人云“成家立业”,而他事业有成,却情场失意。他很有女人缘,可是那些女人不是冲着他的钱,就是冲着他的皮囊。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找个合适的人过完这辈子,一辈子还很长,需要人陪。
然而,他的脑海里,一直是只见了两次面的那个叫做“沈君定”的女人。她的音容笑貌,不听地浮现在眼帘,挥之不去。奇怪的是,他的小腹居然有了反应!这,是第三次了!
沈君定这个女人,恐怕是一个妖精!一个极具魔力的妖精。
他邪恶地看了看五指姑娘,脸红彤彤的。
覃唐那张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脸庞,闪过一抹嗤笑。“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然后,覃唐同志一夜未眠!打开电脑,看完了并回复完这个星期积压下来的邮件。然而,漫漫长夜,大把时光,当然要找个人消磨消磨。
于是乎,第一个电话拨通了,响到一声的时候,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