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师傅是馆主的千金,失敬失敬。”
陆衍笑嘻嘻地起身,十分巴结地行了一礼。
江酥酥莞尔,有点哭笑不得,抬手拍了陆衍胳膊一下。
只是陆衍的胳膊没有红,她的脸蛋倒有点红了。
江酥酥离开前叮嘱道:“以你的天赋,我父亲不会轻视你,也不用准备什么礼物,你之前给的,够多了。”
陆衍笑而不语,送礼这种事,哪有人会嫌多的。
第二天,白鹤武馆。
一间会客厅内。
陆衍见到了白鹤武馆的馆主江白鹤,对方果然如江酥酥所说,对他十分和善,待各样礼物鱼贯送入江家内宅后,江白鹤的态度愈发和善。
连江家的女主人,江酥酥今年不到四十岁的母亲,都亲自出来,见了陆衍一面。
两人相谈甚欢,江酥酥在一旁相映成趣。
最后江母笑得花枝乱颤,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内院去了。
陆衍也就此告辞。
“江师姐,不必再送了。”
武馆门外,陆衍和江酥酥说道。
此番和江馆主见面,自然不是白费的。
算是初步定下名分,成为半个自己人,称呼上,也改了,以师姐弟相称。
江酥酥点头,目送陆衍离开。
一些武馆的学徒见了,十分羡慕,私下里议论陆衍这算是登堂入室了。
武馆教功夫,虽然给钱就可以学,可有些压箱底的真功夫,却不是轻易外传的。
还得看关系亲疏。
在此之前,能得江白鹤真传的,只有两人,一个江酥酥,一个徐金亮,但如今看来,就得再加一个陆衍了。
甚至,原来徐金亮被看好能成为江家女婿的位置,似乎也岌岌可危。
谁让陆衍送了那么厚的礼呢?
徐金亮当然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
白鹤武馆就那么大,屁大点动静,他一个老人哪里会不知道。
他甚至还听内宅的人说了,江酥酥的母亲,对陆衍十分喜欢。
这简直要他的命!
连日来借酒消愁。
这天在一个小酒馆喝酒,却碰到了从白鹤武馆出去的一个以前学徒。
“徐大哥,喝酒呢。”
徐金亮有点不爽,但对方笑脸相迎,也不好发作。
他点点头,不说话。
对方坐到他身边,也要了壶酒,喝了两口,跟着叹了口气。
徐金亮更加不爽,认为对方是听到了自己失势的风声,故意来看笑话,压低声音质问道:
“你叹什么?”
“唉,徐大哥有所不知啊,我这差事当的难啊!”
“嗯?”
徐金亮有些意外,他问道:“我记得,你在首富黄老爷家里做护卫吧?不是说黄老爷家待遇丰厚吗,有什么难的?”
从白鹤武馆出身,如今确实在首富黄老爷家里当护卫的郑向典闻言,又喝了口酒,向徐金亮吐槽道:
“徐大哥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前些日子丢了几本书,说是名家孤本,价值千金,为此还去求了镇抚司,却没一点消息。
“我家老爷虽然和镇抚司有些关系,可也不敢去催啊,就只好死命地差使我们,你可知道,我都五天没回家了!刚娶得媳妇都没时间碰······”
徐金亮听得有些感同身受。
做人难,做底层人更难,命运被人操控的滋味。
但郑向典刚娶了媳妇。
徐金亮懒得和对方说话,自顾喝酒。
郑向典继续喋喋不休地吐槽富人的怪癖,娶十房八房小妾不做人之类的事。
徐金亮忽然一愣,和郑向典道:
“你可想早日结束差事,回家陪老婆?”
“想啊,做梦都想!徐大哥可有法子教我?”
徐金亮嘴角微微一扯,箍住对方的脖子,在其耳边轻声道:
“我知道个人,无权无势,但很有钱,你只需要把几本书放到他家里,再告诉黄老爷一声,我想,黄老爷一定很乐意寻他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