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这些事,蔡异麒从阁楼走出,回到了书房。
蔡异麒可算是得空躺在太师椅上小憩一会儿。
过了一阵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人老了,精力真的是大不如从前了。
想当年,两天两夜不睡,照样是精神抖擞。
不过,可算是把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了。
呵呵,虽然我不在洛阳了,但已经留好了后手。
这盘棋局,我先走了。镇国公,接下来就轮到你出招了。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蔡异麒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看着昏暗的灯光走了会神。
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现在该轮到家里的事了。
用过晚饭后,蔡异麒叫来他的嫡长子蔡长奕和嫡女蔡月娥。
早在几年前,蔡异麒就将蔡家在外面的产业地契交给了他的长子蔡长奕打理,自己只不过是时不时地提点他一下。
蔡长奕跟他爹一样,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长袍,拿着账本就进了屋,将家族的近况详细地跟蔡异麒交代了一阵。
“爹,你看,这是我们家在洛阳开的酒楼一年下来的流水,这是开的布料店一年的收入总项……”蔡长奕一笔一笔地指给蔡异麒看。
蔡异麒时不时地就里面不太明白的问题提出疑问,蔡长奕也能一一解答清楚。
“爹,这半年来,我们家的产业有些萎缩的迹象。”
“长奕啊,现在局势艰难,不比以前了,不是说在家记记账就能躺着收钱了。你要动动脑筋,多想想,和几个掌柜的、账房先生们一起多聚聚,群策群力,走出去才能见识到更多。”蔡异麒解释道。
“好的,父亲。”蔡长奕答道。
“这几年,你把家族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为父其实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老了,这个家,迟早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还有啊,那些帮我们做事的,一定不能亏待他们,该给的钱,绝对不能克扣半分,没准,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小,就指着这个过活呢。”蔡异麒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最重要的,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失了人心,就会失去一切。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我们肯下本钱,就不愁没人给我们卖命。”
“是的,爹。孩儿记住了。”蔡长奕连连点头。
“月娥啊,你在这洛阳,要多跟那些朝廷大臣的贵妇打好交道。”蔡异麒吩咐了长子,又跟他的次女说道。
“别看她们只是一群妇道人家,其实啊,朝廷里的大半事情,她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多与她们一起去寺庙上上香,还还愿,加深感情。要钱要物,只管跟你哥开口,听到了吗?”
“知道啦,爹。”蔡月娥应道。
蔡月娥长的颇为标致秀气,一点也不像蔡异麒,倒是跟她的离世多年的母亲十分相象。
蔡异麒每次看到她,都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娘,对于这位年芳二八的蔡家大小姐,是极尽宠爱,要什么,就给什么,一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而且不像她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直瞒着他老爷子流连于花街柳巷。
三人又叙了一会,蔡异麒满意地看着他的一对儿女。
“好,等我离开洛阳去了鲁城,你们兄妹俩就呆在洛阳,家中交给你们打理。长奕负责家中一切大小事务,月娥你要看着你哥,有时间也帮衬一些,千万不可大意,在洛阳,就算我走了,还是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蔡府。”
蔡长奕、蔡月娥站在书桌前,听着蔡异麒的话。
此时,夜已经深了。仆人进来又添了把火,整个房间开始暖和起来了。
“爹,你也早点休息吧!”蔡月娥看着蔡异麒连连打哈欠,关心道。
蔡异麒摆摆手,说道:
“年纪大了,我每天睡觉的时间也少,现在去睡,也是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