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章 世间太多烂尾的小说(1 / 2)从当嬴政师父开始首页

刘秀(歆)走过被重新修缮过的小路再次回到了这所庭院,一眼望去,院子只是去除了杂草,房子也只是简单加固。

光秃秃的连虫子也不叫了,士兵们沿着墙排排站,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倒是成了景观。

太监通传过后,刘秀低着身子进了门,一丝不苟的拜礼完毕后,这才抬起头注视着这个相处几十年的朋友,现如今的皇帝:王莽。

既使四目相对,刘秀也没感受到眼神的交流,他似乎从未看过自己的脸,就好像在看一面镜子,里面是他的倒影。

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在思考然后说出一些让刘秀听不懂的话,于是刘秀发现,即便两人相处了几十年的时光,但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王莽……

王莽又是不急不慢开口道:“颖叔(字),你我算不算朋友呢?”

“自是算的。”

“我就知道!”

王莽笑的像个小孩儿,“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刘秀本想应和几句,却随即又听到王莽叹息道:“这可是七十多年的。”

所以刘秀又不知该如何作答了,毕竟自己也才活了六十几年。

王莽调整了下情绪,又开口道:“我先前太天真了,总以为人民会明白的,却忽略了这个时代的教育,敌人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抹黑我,歪曲我的政策。利用天灾,施以小恩小惠笼络人心,更过分的是他们企图改变人民的信仰!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刘秀听的一头雾水,只好问道:“陛下指的是?”

“绿手党!”

王莽突然双目一瞪,盯着刘秀的眼睛,吓了刘秀一跳,好在他也是在宦海摸爬了几十载了,不动神色的平复了下来。

王莽接着道:“颖叔听说过吗?”

刘秀故作思考片刻后答道:“听说是一个宣扬天下一家的地下帮派,号召大家友爱互助的。”

王莽摇头道:“他们可不是黑帮,是地下党!”

刘秀的困惑掩都掩不住了,王莽见状带着些自嘲的笑意叹道:“颖叔不懂,可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却是不知朕这校长的图书管理员现在在哪。”

说罢王莽一直盯着刘秀看,看的刘秀心里发毛,想了想,拜礼答道:“臣年事已高,管理太学已是颇感劳累,还请陛下将打理渠阁的事务交给……”

还没等刘秀说完,王莽就出声打断道:“你要辞职?”

语气很生硬,刘秀偷偷抬眼瞥见王莽的脸色很不好看,搞不懂哪里出了问题的刘秀也不敢说话了,干脆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莽注视着刘秀的脊背半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是我过激了。”

刘秀颤颤巍巍的起来后,王莽自顾自的说道:“你不是管理员,我也不会是校长。”

又安静的过了一会儿,王莽起身又来到了那面窗户前,目光被一个在头上裹着怪异红巾的卫兵吸引。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伟人说过,革命是要流血的!不是过家家!之前是朕太心软了……”

待到傍晚,刘秀与王莽一同出了门,刘秀等王莽上了回宫的马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他刚刚松懈的时候,就听到帘子里传来王莽的声音:“常(长)安城,最近都在传刘秀当为天子。”

刘秀顿时就被吓得站立不稳了,还好王莽接下来的话不是收押他,“颖叔,你去查查这句话是出自哪本图谶,还是被人编造的。”刘秀顺势跪地应诺……

刘秀(颖)一刻也不敢耽误,直奔天禄阁,推开阁门,却不见扬雄,他坐的位子上倒是出现了一位陌生的男子,见到刘秀的衣着模样,慌慌忙忙地上前拜礼。

刘秀打量了一眼这个毛头小子,发现他长得还算俊俏,问道:“扬雄呢?”

小子又恭敬的拜礼答道:“老师生病了,所以由我来暂时管理。”

刘秀皱着眉,看上去很是苦恼的样子,小子见机道:“上官要找何书?也许小子知晓。”

刘秀见这小子笑的很自信,于是问道:“刘秀当为天子,这句话出自哪本图谶?”

对方听罢不再笑了,表情反倒有些怪异,刘秀只当他是个献殷勤的,不想再理会,正欲转身去寻扬雄,却被对方叫住了,“小子正好知道此书,它如今就在阁内。”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

刘秀抓住小子的手,“快带我去拿!”……

当刘秀看这本图谶书的时候,那小子还能在一旁讲解,说的也是头头是道,让刘秀十分高兴,爱才之心顿起,忍不住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处,现任何职?”

对方拜了一礼,再次恭敬回答:“小子刘秀刘文叔,南阳蔡阳人,现为太学生,无官职,只是被老师叫来暂管图书而已……”

刘秀返回宿舍的路上,仍在回想着那位上官诧异的神情,只是因为同名同姓吗?但他总觉得对方隐瞒了什么。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一队官兵粗暴的撞开了人群,刘秀急忙躲在一旁,随着几声铜锣敲响,一个简易的高台搭起。

一个穿着黄衣的官吏上了台,开始宣讲新的命令,百姓习以为常,三天两头颁布新的法令没过几天又撤销,让大家兴致缺缺、不再聚集听令。

可这次明显不一样,刘秀听了一会儿,大感不妙,这哪是行政令,分明是逮捕令,绿手党被打为淫祀邪教,连举报通绿者都赏一贯钱!

刘秀急忙回了宿舍,果然没有看见刘演,他转身想去找,又怕他回来,只好坐在床上躁动不安的等待,一直到了半夜,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刘秀急忙开门,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到刘演满身是血,刘秀惊慌失措,刘演却安抚道:“我没受伤,这是别人的血。”

刘秀松了口气,“没伤到就好,现在情况如何?”

刘演苦笑一声,叹气道:“弟弟说的没错,什么两肋插刀的兄弟都是狗屁,我们本来藏的好好的,却被曾经的兄弟为了一吊钱就给卖了。”

刘演又唉声叹气的抱怨了一会儿,才说道:“弟弟,现如今长安待不得了,我们没那么大的能力和官府对抗,上边决定立即撤出长安。你受我连累,恐怕不能再求学了,我们收拾下东西,趁乱走吧。”刘秀无奈,只得依从。

第二天一早,刘秀拿着本就不多的行李跟着刘演去了一处藏身地,这处小小的院墙内,挤满了慌张的人群,兄弟二人挤不进去只得在外面待着。

不一会儿、刘秀就见到那教父领着人出来了,他只简单几句话就安抚住了场面,有条不紊安排出城的事务,教大家伪装成各种身份,批次出城。

那教父最后还十分深情的来了句:“大家先行,我最后再走。”

立马激起一片眼泪,感动的哭声四起。刘演哭的最凶,兄弟二人也被安排在第一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