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雅梨花带雨地哭着，娇嫩的小脸上写满着伤心，双眼红肿，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从眼角滑落，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大叔，你知道吗？之前林枫哥哥交给我的神圣使命其实就是让我呆在阳台上保护好自己，活下去。”

“我知道。”

“那个，我的喷雾原本是在木木超市买的，防防你这个下头男的，真是……”还没说完问雅又啜泣了起来。

“问雅，既然丧尸危机这种离谱的东西都出了，说不定以后就能复活人呢，丧尸这种毁灭世界效率极低的方式，疑点重重，有句话说得好，活死人都来了，死人复活还远吗？”

“文天，张启明已经死了，接下来的重点是不要辜负他对我们的期望，早点休息，好好活下去。”林枫脸色暗淡，拍了拍李文天的肩膀。

“大叔你别安慰我了，我也懂，早点睡觉，明天继续活下去！”

李文天尴尬地笑了笑，原本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些许。

林枫和李文天看了看阳台厕所的方向，有着两层门的隔绝，“张启明”的嘶吼已经听不到了。

“问雅，睡觉了。”

“好的大叔。”

问雅睡在原本沾有王林血迹的床铺斜对面，听着问雅上了床，李文天看了看林枫的表静静地等待了30分钟，待到了11点40。

接着两人鬼鬼祟祟地上了阳台，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隔着厕所门能够听到“张启明”由于活物靠近剧烈的嘶吼声。

“会不会吵到问雅？”

“我们学校啥配置都是垃圾，但是就是门的质量和隔音效果好，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记得以前我室友把他女朋友带回来，在阳台上……”

“你就吹吧，我们出来说正事的。”

“我在地铁上遇到一个叫赵昌运的人很可疑，地铁停运不走，还说生死有命，我干啥啥不行，但是由于打乒乓球的缘故，观察眼角余光的事物比较在行，这人原本是和我一个公交车上站，感觉很赶时间，结果上车的时候并未直接上一个车厢，而是从6号或者6号之前的车厢转移到了我所在的7号车厢。”

“作为一个老蜀都销售，第一时间没有紧急呼叫工作人员，而是拨打了120，在场的人因为责任等原因不敢站出来，其实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行为，但是一联想到后面的细节就不正常了。”

“他在我按下应急按钮的时候夸赞了我，但是应急通话接通的时候工作人员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地铁上的安保是安检人员定时巡逻，实时监控，在事态发生超过3分钟的情况下，虽然不一定能来人，但是总能接通通知吧。”

“也许只是单纯工作人员摸鱼呢。”

“那么最关键的来了，为什么他不走，面对死亡的威胁，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所恐惧，并且他之前说了他要去看他儿子，但是面对地铁即将全面感染并且停运的他却是一脸淡然。”

“你怀疑他是病毒起源知情者，甚至参与病毒的散播？”

“文天我不是说过吗，这个危机肯定是人为的，无论是天降或者人类自身搞出来的，都一定是有预谋的，这种小说中的感染模式，效率低下，硬是只能肉体感染，从大自然的优胜劣汰法则来说这种病毒不能存在于自发的自然中。”

“但是能存在于自觉的智慧生命手中。”

“为了研究永生吗？那么或许启明还有救，依旧是两手准备吧，枫哥。”

“这个我们别管，优先保全自己，刚才否决你是对问雅说的，真正的智慧者不会因为失败而沉浸于失败之中，而是去解决失败带来的负面影响和为下一个成功而付出努力，我可能得去京城找我哥了，他是生物系的大佬，你呢。”

“我，我可能就带着问雅活下去吧，看能不能再见到父母。”

“想你爸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之前你都是打死都不回家的叛逆少年呢。”

“别搞了。”

“政府应该会组织聚集地这种类似的救援基地吧，我得去看看，想办法去京城，我得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我，我依旧是活下去。”

“那就找到救援组织或者安定的居所之后再做打算，启明就让他留在这里吧，他撑不到我们回来的那天，那便去研究时间机器吧”

“枫哥……”

聊天结束，李文天睡在了问雅对面的床上，林枫则是在王林床铺的对门。

撇开杂乱的思绪，时间流逝，李文天缓缓进入梦乡。

“你好。”

飘渺似仙的白袍男子轻轻拿起茶壶，壶身如玉，温润而透亮，仿佛能映出他内心的宁静与深邃。

“你是？我记得我梦到过你，不过我忘记了好多细节。”

“你可以叫我，问天。”

“拼音没学好？你该不会是类似于游戏王里另一个我，aibo（伙伴）之类的吧。”

“你觉得生命可以死而复生吗？”

“不能吧，我记得上帝不是在掷骰子吗，测量的物体都是不确定的，哪怕真的复活了，也不知道那个是否是真的他。”

“因为复活不就是这样吗，只要你觉得复活了，他就复活了。”

“当他依旧能与过往和人欢声笑语，依旧是那个性格，单纯胆小，但是怀有希望，当他逼真到一个阈值，你已经无法判断他是不是真的了。”

“但是我之前看到的是真的不是吗，我们物质存在的形式就是这样，看到的就是真的，在无数年之后看到一朵相似的花，所以就觉得他就是他吗？实际上不是吧。”

“那便护住现在你拥有的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