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安慰,他找来一把硬木凳,坐在上面,背对着斑驳的墙壁,一只手紧张的握着凳子边缘,静静地沉思。他的心中波涛汹涌,既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的恐惧,也有对过去的怀念的温馨。他深知自己并非那种能够随机应变的决策者,因此,在每一次行动之前,他总是习惯性地做好充分的准备。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隔着的双亲丧尸的门板上。这里是厨房,上了二楼还有其他房间,他决定将其他房间门板拆卸下来,作为他父母的棺材。现成的类木板结构能省下他很大的力气。他不愿意让他们分开,即使在死后,他也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继续他们的旅程。
他开始行动,然而,尽管他的计划已经尽可能的周密,但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他发现,在拆卸门板的过程中产生的噪音,吸引了附近游荡的丧尸。搬运门板下楼的他透过一楼的防盗窗,能看到了那些扭曲的面孔,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手指扭曲着伸向他,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诅咒。
“该死。”他低声咒骂,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满脸的懊恼和无奈。
他的原计划是利用车辆将门板和尸体一同运到野外。但如今,这个计划显然已经行不通了。他必须另想办法。他决定利用他邻居家的便携式移动点歌台,将丧尸吸引到别的地方。点歌台的电量在全音量下足以连续播放两个小时的音乐,这应该足够他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
但现在,他只能选择最艰难的方式,一个一个地将丧尸击倒。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但不危险的战斗,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开始之前,他决定先处理最危险的双亲丧尸。他不想在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出现任何意外,他可不想体验被丧尸凌迟的感觉。
手上缺少工具的他翻了翻自己的记忆,他走上了楼梯,打开了杂物间的门,找到了那条粗麻绳。
回到一楼,面对着通往客厅的门,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他的父母,曾经是他生活中最温暖的避风港,如今却变成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敌人。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皮肤苍白,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他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他害怕看到曾经的温暖和爱。他只能快速行动,将他们放出来,看着他们嘶吼着摇摇晃晃朝他而来。他依靠灵魂走位,将套圈套在他们身上,然后围绕着他们跑,将双亲丧尸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爸,妈,不孝子得罪了,请你们安息,儿子很快就会去陪你们的!”
他目光坚定起来,拿起桌子上杂物堆里拧螺丝用的起子,摸了摸尖锐的部分,一步步朝双亲丧尸走来。他将起子按在父亲丧尸太阳穴上。犹豫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一咬牙,起子往下一沉……
等他重新站起身时,泪水已经模糊了视野,他用袖子捂住眼睛背过身去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哭了两分钟,重新振作起来的他红着眼睛,心底升起一股仇恨一般的愤怒,但很快就消散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愤怒,愤怒会吞噬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疯狂。
这时,他发现窗外的丧尸由于他长时间没有发出动静,它们已经散去了不少。他猜测可能丧尸的记忆力大概也就比鱼强上那么一丁点吧。自己先前的计划似乎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