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涂山月满意的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殷煜川的头，“三万年未见，你长高了许多，和正常男人已别无二致了。”

“姑姑，我五千年时就已……”话未说完，殷煜川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

“哼。”一旁看戏的东方忻淇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调，“这下我的工作进度也推进了，你可不许再催促我了，天帝陛下。”

“好，以后……”殷煜川正要说下去，突然脸被一双细长的手指抓住，上下揉搓了起来。“小小川，看你长大我便平心了，此前……都是我的错……”涂山月眼看着殷煜川，眼睛已经雾蒙蒙，意识似乎并不清醒，但眼泪却顺着眼尾一滴滴落下，“都是我不好，如若我没有一意孤行，也不害你落得如此……”

“不怪你。”殷煜川摸了摸涂山月的头，顺便揉了揉那双耳朵。“宇文……阿妍……我……”涂山月难过的闭上了眼睛，痛苦的低吟，“忻淇，让我忘了吧。我闭上眼，那画面在我眼前一遍遍重现，我……”

“三万年前，究竟发生何事。”殷煜川开口，看向一旁酒醒了一半的东方忻淇。东方忻淇指了指古藤树上发光的那一片树叶，“答案就在上面，只要我解开，你便可以看到真相。不过真相我想你并不想知道，”东方忻淇调转方向指向涂山月，“她也不希望你知道，此事你就当不知情罢了。”

殷煜川沉默了一会，手中并未松开涂山月，而他并没有选择去拿那张属于涂山月命格簿，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殷煜川手指摁在涂山月的眉心，一缕金色的光芒顺着手指流入涂山月的体内，只见涂山月的眉头慢慢舒展了开来。

“陛下真是学有所成了，连如此高级的护心咒也信手拈来。”东方忻淇打趣道，“保护此人的魂魄，还真是用心。”

“无论是我也好，天界欠她一个人情。”殷煜川看着平静的水面，“月神殿的池水真可以看见未来吗。”

“你看看呗。”东方忻淇托腮。

殷煜川朝着池水看去，池水迅速搅动，呈现出一个漩涡，而漩涡之中呈现出一片又一片画面。

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浑身是伤，怀中抱着一个娇弱的女人。

在一处城门之前，那个身披铠甲的男人身中七箭，抱着遍体鳞伤，身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女人。

而那似将军模样的男人与殷煜川生的一样，那女人则与涂山月别无二致。

“传闻月神可看命格，写人生。无论这是什么画面，都应是月神笔下的杰作吧。”殷煜川看着画面中死去的涂山月，心头一紧。

“我只负责写故事开头，结局是你们自己写的。”东方忻淇挠挠头，“本来你也已经到了历劫的年纪，涂山月又是七劫未历一次，你们尽管下去看看，结局如何自己来写。”

“好。”殷煜川点了点头，“今夜让姑姑在你这里歇下吧。”容不得东方忻淇拒绝，殷煜川就打横抱起涂山月朝着月神殿偏殿走去。

“臭小鬼。”东方忻淇对着殷煜川翻了个白眼，“看你压榨我工作，不把你们结局写的不够精彩都是本月神工作的失职！”

第二日中午，涂山月才悠悠醒来，睡眼朦胧的伸了个懒腰。